再看蕭遙,躺在床上,閉了眼睛,似乎是已經入睡的狀態。聽周良如此一說,大家才覺得自己的行為是很有些不妥。一干人都退出了蕭遙的房間,姬子燁看了她一眼,想說什麼,卻又住口,便也就無聲的退了出去。
在蕭遙房間的外面,姬子燁請周良和無墨請來的郎中一同坐下,姬子燁才詢問連日來蕭遙的病情。
此刻的姬子燁看到周良,便心底期待著,他能有另一種答案告訴自己。
周良道:“蕭小姐所中之毒乃是綿心之毒。不過,讓小的不明白的是,此毒本無解,可是,蕭小姐身上的綿心之毒,卻在日漸減弱。”
“哦?”聽了周良的話,姬子燁滿是不解:“先生此話何意?”
“蕭小姐所中綿心之毒,據小的所知,目前還沒有人能解的了此毒。先前,蕭小姐身上所中之毒,有十分,眼下,卻已經減弱至七分。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蕭小姐自身竟然就能緩解了這綿心之毒的毒力,實在是讓小的深感不解。”
周良的話,讓姬子燁的心中一下了佈滿了驚喜。簡直有些驚喜若狂,他一下抓住周良的手道:“先生所言,當真?”
周良點頭。道:“蕭小姐身上所發生的一切,小的實在是想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總之,蕭小姐真是個奇女子。”
周良的話,如同一個驚雷,一下子驚醒了姬子燁。是了。蕭遙她本就不是凡人。她本就是來自那崑崙之巔哦嶰竹之靈,她自身能解了綿心之毒,也是能解釋通了的。不過,這情況,他當然不能對周良和其他人說明了。
只在驚喜之中,姬子燁抓著周良的手,歡喜的不知道要如何表達了,連聲道:“蕭遙有救了。蕭遙有救了。”
周良見他如此激動,又道:“蕭小姐的身體已經比先前好了很多。剛中了綿心之毒最初,她一直昏迷著。小的見她中毒如此之深,還一度以為她再也醒不過來了。卻沒有想到,幾日之後,她不但醒了過來,還發現她身上之毒已有減弱的跡象。尤其是最近這些時日,這種跡象更是明顯。蕭小姐偶爾都能起床了。”
聽周良如此說,姬子燁又對他深施一禮道:“多虧周先生再次照料蕭小姐了。姬子燁真是無以為報……”
“安陽王殿下何須如此客氣,在下所作一切不過也都是一個醫者所應做的一切罷了。這不,剛剛,在下又去了桃花嶺之外的山谷之中,去採集了些野藥,想為蕭小姐熬製一種去疤痕的藥膏。“說著,周良身上的布袋子從肩膀上拿下來,放到桌子上,一邊往外拿他剛採來的草藥,一邊道“這桃花嶺真是個好地方,這裡不僅山明水清,而且還長著別處很難尋到的野藥,真乃是人傑地靈的寶地啊!”
“蕭小姐身上的箭傷,可是還沒有好?”姬子燁的眼裡又現擔憂。
“蕭小姐的箭傷是已經無大礙了。但那身上的疤痕還是儘早的去除為好。時間越久,怕是很難除去,所以,在下,想著,在她傷口一邊癒合之際,一邊連同那疤痕一起去除,效果會比較好。”
“難得先生這般費心。”姬子燁說著,又對周良施了一禮。周良見姬子燁如此謙謙有禮,且一身的稟然正氣,心下,不免對他心生了幾許好感。
姬子燁歡喜之餘,對周良又是千恩萬謝了一番。而後,他對周良道:“蕭小姐已經勞煩先生照料了這麼久,本王想帶蕭小姐回皇城修養,不知道先生以為如何?”
周良聽姬子燁如此說,當下遲疑了一下,說:“在下在這裡,依南宮王的吩咐,照料蕭小姐。殿下如果就這樣把蕭小姐帶走,小的恐怕很難對南宮王交代。”
“只是,這裡,已經不安全了。先生可是知道?”
“小的知道。在我家王上遇刺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這裡不安全了。但是,王上知道,不安全是相對於他來說的,對於,蕭小姐就不一樣。”周良道。
“難道先生也以為那人只是想行刺於你家王上,而不會加害蕭小姐嗎?”
聽了姬子燁的話,周良卻沒有言語。心道,是不是這樣,難道你不比任何人清楚嗎?
雖然周良不願意相信姬子燁是那樣一個陰毒之人,可是,南宮王分析的卻並不是沒有道理。剛見姬子燁對蕭遙是如此一番情深意重,為了他心愛的女子,他又什麼事情不能做?又何況南宮陌離是那敵國的國君?他刺殺南宮陌離的理由是如此充分,不是他,又能是誰?
周良臉上的神色,姬子燁看的明白。看來,南宮陌離和所有的人都懷疑這這件事情是自己所為了。
姬子燁道:“刺殺你們南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