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這些日子,所有的幽怨,在姬子燁的擁抱裡,再一次消散。
自己渴望與他一世長相守,卻又只能這樣相見匆匆,在這匆匆裡,他能給自己的也只有這樣的一個擁抱了。自己再不能要求再多。或許,他能為自己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吧。
姬子燁離開蕭遙,急急茫茫趕回府中。一進門就問無墨:“可有什麼事情發生?”
“沒有。只有容華妃派人過來請過殿下去她宮裡一趟。我說殿下去處理軍務去了。華妃娘娘說等你處理完軍務,到她宮裡去一趟。”
“我知道了。”姬子燁答著話,便急匆匆的去了容華宮。
“不知母親叫孩兒有什麼事?燁兒一處理完軍務,就趕了來”姬子燁一進門,便道。
“燁兒,快坐下說話。”容華妃道。
姬子燁坐下,卻見母親神色嚴峻,不由的擔心的道:“母親,可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只是,今天景貴妃來了我這裡。”
“哦?景貴妃又來做什麼?”
“她又提起那日和你提起的她孃家侄女景穎兒之事。”
“我不是已經告訴過她,孩兒已經有了意中之人了嗎?”
“是呀,我也是這樣說的。”
想那景貴妃今日來,卻是有備而來。當她把姬子燁好一頓誇獎之後,就又提起了景穎兒之事。
“燁兒那日已經說的明白,他已經有了意中人了呢。”
聽容華妃如此說,景貴妃卻微微一笑,道:“那日,子燁說的明白,本宮也是聽得明白。只是,子燁所說的長史家的小姐,如今才五歲,又怎能做了子燁的王妃?想必那日,子燁定是和我說笑了。”景貴妃的一番話,讓容華妃一時驚愕不已。那日雖然知道姬子燁是託詞之說,卻不曾想,他所託詞之人竟還只是一個五歲小童,這搪塞如今被景貴妃識破,如今卻又如何是好?
當下容華妃尷尬而心慌,忙起身要給給景貴妃跪下“子燁一向荒唐,娘娘是知道的,所以還請娘娘不要怪罪燁兒才好。”
“你我姐妹又何須這般多禮?”景貴妃說著,忙上前扶起容華妃。道:“我也素來知道子燁荒唐,斷不會和他計較,只是你這做母妃的卻不能由著他荒唐下去了,不是?”
“貴妃教訓的是。”容華妃低垂著眼目,心下里,不知道要如何應對景貴妃的這般咄咄逼人。
“那景穎兒相貌也極是端莊,雖不是傾國傾城的貌,卻也是遠近極少有的美色。如今,子燁已是御林軍統帥,將來必是虞皇的左膀右臂。如今,本宮的這番心思也是為他著想,也是時候要收收他的心了,若再像從前那般荒唐,出入煙花之地,豈不有損了虞國皇室的聲譽?”
聽了景貴妃的話,容華妃低頭不語。一時之間,竟找不到理由來拒絕。
見容華妃不語,景貴妃又道:“妹妹這般不語,莫非是覺得我孃家穎兒配不上你的燁兒嗎?”景貴妃說著,語氣裡已經露出一絲寒意。
“貴妃娘娘哪裡話,景家的小姐又豈能是誰想娶就能娶得到的?我只怕燁兒他一向荒唐慣了,怕是辜負了娘娘和景家小姐的一番心意。”
聽容華妃這樣說,景貴妃卻又嘴角露出笑意,道:“這個妹妹就不用操心了。正是因為要給子燁收了這荒唐的心性,本宮才有了給子燁娶親的這番心思。只要他娶回穎兒,穎兒做了他的王妃,又豈能看著他荒唐而不管呢?必定會對他加以約束,所以,燁兒的心性也就慢慢的收回了正型。”
“這件事情,總還要和子燁說一聲的,是不是?”容華妃道。聲音裡滿是惶恐。
見榮華妃這個樣子,景貴妃一聲冷笑:“這麼說,你這母妃還做不得他的主嗎?如果你做不得他的主,那你覺得我這個貴妃可能做得了他的主?”
容華妃慌忙跪在地上:“貴妃娘娘能為燁兒做主,臣妾已是感激不盡,只是燁兒向來放浪慣了,讓貴妃娘娘操這份心,臣妾實在是內心不安。臣妾定會將娘娘的心意傳達給燁兒,也定會細細教導於他,只希望他不要辜負了貴妃娘娘的這番苦心。”
“如此甚好。本宮也就回去聽你的信兒了。”說著,景貴妃起身,移步出了容華宮。嘴角露出一絲陰笑,心道,任那姬子燁如何能言善辯,聰慧過人,我都將他慢慢收進自己的手心裡。
景貴妃離開容華宮,容華妃便急忙派人去了安陽王府。得知姬子燁去處理軍務不在府中。這一天等下來,等得榮華妃是心急火燎的坐臥不安。如今,見到姬子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