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遙做起來,把自己身上僅有的衣服,摸了又摸,卻還是那麼單薄。無意之中,她的手觸及到了自己腰間的那條玉帶,不由的嘆了口氣。在這樣悽苦的地方,如今當真也只有你陪著我了。
想到南宮陌離,不知道他如今是生是死呢?
迷迷糊糊間,蕭遙似乎又要睡去,卻猛聽到皮鞭的聲響在耳邊響起,伴隨著一聲聲咒罵:“你們是死豬嗎?睡到這個時候還不起裡做活,做不完那些活,小心扒了你們的皮!”
聽得那脆響的皮鞭聲,以為又是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卻沒有感覺到痛,一睜眼,卻見那皮鞭剛從瑤珠身上撤離。她還沒來得及躲閃,那皮鞭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幸虧那皮鞭抽在了玉帶之上,不然,蕭遙身上恐怕又要落得一條血痕。
蕭遙趕緊從木板上爬起來,見身邊幾個拿著皮鞭的男人,凶神惡煞的又奔向下一個還沒有爬起來的人,抽打下去。
蕭遙拉了瑤珠的手,關切的問道:“如何?”
瑤珠搖了搖頭。不敢出任何聲音,拉了瑤珠就奔出這個四處無遮擋的大通鋪房子,又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連著幾日下去,蕭遙已經感到虛弱不堪了。無論是體力,還是心力,她都累了。當她搖搖晃晃的彎著腰吃力的端著那個大洗衣盆,心裡還在對姬子燁說:“子燁,你在哪裡?你知道我在這裡呢?你再不救我,我恐怕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當她放下洗衣盆,想要直起身來歇息一下的時候,她的後背竟然就又捱了一皮鞭。那個拿皮鞭的管制人員張四,一臉的凶神惡煞,如果眼前的這個人對自己稍有不敬,那麼他的皮鞭就準備從前面再給她一鞭子。他從身後轉到蕭遙的面前,當他面對了蕭遙的一張臉時,他的臉上顯出那麼吃驚的神色,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那麼高貴絕美的一張臉,天生自帶了一種不容侵犯的光環,慌得張四好像面對了高貴無比的公主一般,但是,這慌亂一瞬間之後,就消失了個一乾二淨。張四知道,凡是進了這裡的人,沒有高貴可言,不管她曾經是誰,沒有他不能侵犯的。剛才一剎那,他險些忘記了這是個什麼地方。如今,這裡的一切都是他說了算。
當張四晃過神來,他的臉上就顯出了讓人噁心的神色:“沒有想到,這囚奴所裡竟然還進了這等美人。”一邊說著,一邊近了蕭遙的身,伸出他的一隻骯髒的手,在蕭遙的臉上摸了一把。這一摸,竟就失了心魂,當下就摟抱著蕭遙不肯放手,一邊道:“美人,美人……”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猛然感到一種冰涼徹骨的東西從背後穿透了自己的身體。他驚疑的,慢慢迴轉了他的身體,他想弄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他想看看是誰在這種地方膽敢和自己過不去,,但是,一切都還沒等他弄明白,穿透他身體的東西,卻猛然被抽離了他的身體,彷彿他身體的一切也都隨之被抽了出來,他撲通一聲倒在了蕭遙的面前。
蕭遙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她看看倒在地上的張四,他的身上汩汩冒著鮮血,她看到,張四躺在那裡抽搐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蕭遙驚詫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一雙腳,一雙精緻無比,繡著雲龍的戰靴出現在自己的眼底。她的目光掠過那雙靴子,抬頭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這個人卻是醇陽王。
醇陽王一臉冷漠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張四,道:“本王的東西,豈是你這等下賤之人能碰得的?”說完這句話,冷哼一聲,把手中的那把劍,從懷裡掏出一條絲質手巾,仔細的擦拭了,把劍還入鞘,把那拭血的絲巾扔在了張四的身上,轉眼看著滿眼驚恐未消的蕭遙。道:“瑤瑤,你可願隨本王回去?”
對於剛剛突然發生的一幕,讓所有人,都驚魂未定。大家都停止了勞作,看著蕭遙和醇陽王。雖然,她們誰都沒有見過醇陽王,可是,從衣著打扮上,她們都知道站在蕭遙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剛又聽他說出“本王”兩個字,一個個都嚇得趕緊匍匐在地,大氣不敢出。尤其是那幾個搶了蕭遙衣服和首飾的老媽子,聽了那句話更是渾身抖的不成樣子。那些老媽子都是些什麼人?平日都是看人臉色活下來的,對於那個自稱本王的人,所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她們怎會聽不懂?沒有想到,這囚奴所裡也還有王爺要接回去的人。萬一,自己的行為被這姑娘揭發了出來,自己哪還有命?當下,頭貼著地面,唯恐蕭遙看到她們,而被提起來舊事。
蕭遙聽了醇陽王的話,沒有說任何話,就低頭去搬起那盆衣物,準備繼續清洗。
醇陽王卻一把打掉她的衣盆,攥住了她的手:“你想要的,本王都能給你,你卻如何還要拒絕於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