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進庭院,南宮陌離一邊幾急呼:“翠蓮,翠蓮……“
翠蓮應聲而出,一見南宮陌離滿身的血跡,和蕭遙的情景,急的撲倒南宮陌離的身上,幾乎要哭了起來:“王上,你受傷了?蕭小姐怎麼了?”
“本王沒有受傷,是蕭遙受傷了。”
南宮陌離把蕭遙放到床上,翠蓮看到射在蕭遙身上的那支箭,不由得吸了口涼氣。吃驚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在山澗裡,本王遇到了刺客,蕭遙為了救本王,才中了箭。”翠蓮一聽,面上更是一臉的吃驚:“王上,你遇到刺客了?在這桃花嶺怎會有刺客?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不知道。可以確定的是,他們是衝著本王來的。眼下最要緊的不是弄清刺客的來歷,而是要儘快給蕭遙把箭取出來。”
南宮陌離道。
翠蓮卻又急的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王上,這可如何是好?”
“你先留在這裡照看蕭遙,我去找郎中。”
翠蓮剛要說話,南宮陌離已經明白她要說什麼了,道:“放心吧,刺客已經逃遁,他們是為我而來的。放心吧,他們的目標不是你們。你在這裡好好照顧蕭遙就是。”
南宮陌離說完,就奔出庭院,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他奔去離桃花林最近的那個小鎮,去了曾經領著蕭遙去吃飯的酒樓。那裡有他要找的郎中。
周良是喬裝在虞國的一名郎中。平時,看似是這家酒樓的一名算賬先生,其實,他曾經是跟隨在南宮陌離身邊的御醫,因為雎國經歷的那一場戰爭,他留在了虞國,還一直沒有機會回到南宮陌離的身邊。
在酒樓之中,看到南宮陌離,周良很有些吃驚。有一年多的光景,他沒有見到南宮陌離了。如今,他出現在酒樓,見他焦急的神色,就知道一定是有人受了傷。能找他出面醫治的人,不是雎國細作,就是不方便找虞國郎中醫治的其他重要的人。
周良見到南宮陌離,只是施了一禮。卻沒有說話。周良話語一向不多。
南宮陌離道:“請先生跟我來一趟。”說完這簡短的一句話,南宮陌離就轉身出了周良的房間。周良拿了自己醫人所需的一切,隨後跟了出來。
“馬車太慢,還是勞煩先生騎馬吧。”南宮陌離的這句話,讓周良明白,此番受傷之人不是受傷很嚴重,就是身份很特殊之人。
當下點頭,去酒樓後院牽出馬匹來,翻身上馬,緊隨南宮陌離,飛馳向桃花嶺的方向。
一往桃花嶺的方向去,周良似乎已經能猜到是什麼人受傷或者生病了。
凡是南宮陌離身邊的人,便沒有不知道,桃花嶺的主人是誰。“可是蕭小姐生病了?”看到南宮陌離凝重的神色,周良擔憂的問。
“是。”南宮陌離回答簡短,只想一心飛回道蕭遙的身邊。
見他如此,周良也就沒再問什麼。飛馬加鞭,加速了自己的速度跟在他的身後。
兩個時辰之後,他們終於到了桃花嶺的庭院。
翠蓮早已經站在門口不知道張望了多少遍了,見他們回來,不由的長吁了一口氣:“王上,你總算是回來了。”
“蕭小姐可還好?”
翠蓮搖頭,已經流下眼淚來。
南宮陌離急忙奔到蕭遙的床前,輕喚蕭遙的名字,蕭遙卻對他的呼喚沒有了任何反應。
南宮陌離趕緊起身,把周良讓到蕭遙的床前。
那周良檢視了一番蕭遙所中的箭傷,道:“箭傷雖然極深,但是並無性命之憂。還請王上不要過分擔憂。”周良起身給南宮陌離施禮。“周先生不必多禮。”
而後,周良又拿過蕭遙的手腕為她把了把脈,又翻看了一下她的眼皮,神色凝重的嘆了口氣。似乎不相信自己一樣,又給她把一遍脈,神色憂慮道:“蕭小姐的箭傷不是問題,但是,她所中的箭,卻是有毒的。”
“她中了毒箭?”南宮陌離聞聽,大吃了一驚。“先生可知,她中的是什麼毒?”
“據在下所知,蕭小姐所中之毒,乃是西域奇毒,綿心草之毒。”
一聽“綿心草”三個字,南宮陌離一下子呆坐了下去。
綿心草之毒,他是知道的。綿心之毒,這世上無解。誰中了綿心之毒,畢生都將忍受那綿心之毒的綿綿無力的折磨。最後無力到形同廢人。江湖中人,大多數對這個毒都不陌生。至今沒有聽說,誰中了綿心草之毒能夠得善終的。
明知無解,南宮陌離卻是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