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醇陽王。”無墨的話一出,姬子燁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怎麼可能?”姬子燁滿臉的驚疑。
“是呀,我也覺得不可能,可是那個被抓住的同夥就是醇陽王。”無墨道。“這個事情,我一直都覺得不可能。可是,醇陽王現在還被關在天牢之中,聽說,虞皇為了這件事情很是惱火,事情發生後,就再也沒有上朝了。我想虞皇一定是對醇陽王很失望,不想審他,也不想見他。”
姬子燁對無墨伸出手去,無墨以為他又要拍自己的腦袋,沒有想到,姬子燁的手卻在他的頭上摸了摸道:“無墨說的不無道理。只是,我想不明白,醇陽王怎麼會冒死去救蕭遙呢?這個事情,我得好好想想。”
“是得好好想想。”無墨道。
天色已經微亮,姬子燁道:“無墨,你也去休息吧。這兩日,你也是辛苦了。”
“無墨不幸苦,殿下才辛苦。”無墨道。
姬子燁對無墨擺擺手,無墨退下,姬子燁坐在那裡卻沒有動,用手託著頭,已經進入夢中。
自從蕭遙被關進天牢,姬子燁就沒有睡過。直到現在,他才覺得自己是真的累了。他根本就沒有精力再去思考醇陽王怎麼會出現在天牢的事情了。
一覺睡到日上三杆,還沒有醒來的意思,卻聽有人來報“容華妃到。”
姬子燁急忙起身迎了出來:“燁兒給母親請安。”
看著跪在地上的姬子燁,容華妃淡淡的道:“燁兒這兩日休息的可好啊?”
“母親,燁兒這兩日吃的好,睡得好。母親這兩日身體感覺可好?”
容華妃看著姬子燁,表情依然淡淡。道:“我這兩日因為你的孝心,我也睡得好,吃的好。”
容華妃的話讓姬子燁的心裡一緊。道:“那就好。”
“你起來吧。”容華妃語氣依然淡淡,但在這淡然之中,姬子燁還是覺出了某些地方不太對勁。
姬子燁把容華妃請進屋裡,坐下,奉上茶。
容華妃輕輕啜了一口茶,慢慢放下,才道:“我今日才聽說,蕭小姐被人劫走了。這事你可知道?”容華妃說著,眼睛看著姬子燁的臉。
“是,燁兒也聽說了。”
“什麼人做的,你可知道?”容華妃依然看著姬子燁的臉。
姬子燁搖頭。“燁兒不知。不過,聽說,那劫獄的同夥已經被抓獲。”
“是嗎?”
“是,據說,被抓之人正是醇陽王。”
“哦?醇陽王?怎麼可能?”姬子燁的話,讓容華妃大吃了一驚。
在來安陽王府之前,她對姬子燁的種種懷疑,如今聽他這樣一說,似乎又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夥同醇陽王一起去救那蕭遙?
自從那日喝了姬子燁餵給自己的藥,這兩日自己一直覺得睏乏的很,一心想過來探視姬子燁的情況,卻又力不從心。尋來御醫詢問原因,御醫卻說無大礙,可能和天氣有關。每日昏睡,醒來就問身邊婢女:“殿下可曾來過?”
身邊婢女回道:“回娘娘,殿下不曾來過。”
容華妃一連昏睡了兩日,渾身都覺得疲乏,今日才覺得精神好轉,又聽聞蕭遙被救出天牢之事,她隱隱覺得這件事情似乎和子燁有關。當下就急急的來了安陽王府。如今,又聽聞,醇陽王參與了此事,她又覺得此事不大可能和子燁有關。容華妃是滿腹狐疑,卻是又不得其解。
“這兩日也不見你來看母親,不知道你又在忙於何事?”
“母親,我被禁足這府中,我還能忙於何事?”姬子燁低垂著眼目,道。
容華妃道:“我們母子能在這宮裡活到今日,有多麼的不容易,你是知道的。如今,你且不可以再做出那違逆之事,落人口實,你若身處險境,朝中連個忙你說話的人都沒有。你父皇又焉能保你?”容華妃說著,聲音裡滿是哀慼。
“孩兒謹遵母親教誨。母親的教誨燁兒時刻都會記在心裡,一定會萬般小心行事的。還望母親不要再為孩兒擔憂。”
正說話間,有人來報:“東陽王到。”
聞聽此言,姬子燁的眸子裡精光一閃,隨即隱沒。回身對下人道:“有請皇兄。”
東陽王進得屋子,見到容華妃在,便上前深施一禮:“子烜見過華妃娘娘。”
“東陽王不必這般多禮。”容華妃道。隨即站起身來:“東陽王來此,正好陪子燁說說話,他被禁足,很是煩悶的很,這幾日都是我來陪著他,我真怕他悶出個好歹來,不知道又作出什麼荒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