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白色的披風,在風中,雪花飄飄,人影瀟瀟。天地間再也沒有的英姿。
姬公子沒有停留他的腳步,只是緩步的往前走。那個說話的跟班摸樣的少年跟在他的身後,走得沒精打采。
一連數日,在這荒無人煙的崑崙之巔,寒風凌烈,大雪飄灑,他覺得他的公子應該到煙雨的江南,那裡不僅花紅柳綠,而且還有那麼多的美人可觀。
當這個男人走到這棵嶰竹面前時,逍遙的心還是忍不住的狂跳起來。逍遙縱然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沉寂和修煉,卻依然不能去盡千年前就鑄就的活脫而不拘於型的骨頭。逍遙的雙手忍不住的合十在胸前,嘴裡冒出不知道是哪輩子學來的詞語:“蒼天啊,大地啊,王母啊,玉帝啊,求求你,看看我啊,看看我啊!不要錯過我啊!”
逍遙嘴裡念著這些詞,已經到了詞不擇口的地步。因為,也曾經有人在她的面前經過,所有逍遙能念出的祈禱的美好的詞語逍遙都已經念盡,卻終沒有一個人在她的面前停留,也並沒有一個人注意到自己。他們一個個視這棵不凡的嶰竹而不見的從它面前走過,為此,逍遙詛咒過他們,凡是錯過自己的人,讓他們生生世世都娶醜八怪的女子為妻。
到如今,逍遙也不知道自己這詛咒在那些錯過了她的人那裡靈驗了沒有。
今日終於有人又出現在這裡,逍遙嘴裡念著這些祈禱的詞,恨不能自己能幻化出個迷人的絕色美人來吸引住這個人。只希望眼前的這個人能注意到她,能帶自己走。
這個稱自己為姬公子的男人終不負逍遙所望,他在嶰竹的面前停下了腳步,並且抬頭仰望這棵已經長到天際裡去的嶰竹身軀。
“無墨,你看,這棵嶰竹長得好生特別。”
聽著他的話,逍遙忙不迭的點頭,是很特別,很特別,我可不是一棵普通的竹子啊,麻煩你帶我走吧。
也許他聽到了逍遙的心聲。
這位姬公子在這棵竹子面前停住,並伸出他的手,在這棵嶰竹的軀幹上撫摸。
他手上的溫熱竟然透過嶰竹傳遞到了逍遙的魂魄之中。千百年來,逍遙第一次感覺到這種來自一個陌生男人的溫暖。
逍遙已經和這棵嶰竹渾然一體,逍遙視這棵嶰竹為自己的軀體。這個男人的舉動,讓她像一隻炸了毛的貓,又害羞,又氣憤,窘迫的她忍不住尖叫起來:“你怎麼能這樣啊?快拿開你的手!”
可是,任逍遙怎麼叫,他都不會聽到她的聲音。他繼續用他的手撫摸著這棵嶰竹,緩慢而輕柔。就像在撫摸一個女子的臉,生怕,稍一用就力就觸痛了她的肌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