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這個人就對自己口口聲聲說他是南宮陌離。可是南宮陌離究竟是誰,蕭遙卻依然一無所知。剛聽說,他是雎國人,蕭遙的心猛然一個激靈。雎國?他竟然是雎國人士?從前的蕭遙怎麼會認識雎國的人士?雎國一直以來都在侵犯虞國的疆土,虞國上下,沒有不痛恨雎國的,原主怎麼會和一個雎國的人士相愛起來?
這一點,倒是讓蕭遙感到很好奇。
看到蕭遙眼裡的神色,南宮陌離完全瞭然。只是,他沒有對蕭遙解釋什麼,卻問道:“蕭小姐,怎麼會出現在這荒蕪人煙之處?”
蕭遙卻沒有回答他,只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蕭遙望一眼被南宮陌離打昏在地的那幾個黑衣人,心道,今日若不是遇到南宮陌離,恐怕自己的下場早已預料。不由得心驚膽戰,出了一身的冷汗。對著南宮陌離深深的施了一禮“小女子,蕭遙在此感謝完顏公子的救命之恩。”
正在此時,那幫黑衣人哼哼唧唧的醒轉過來。蕭遙嚇得差一點又驚叫起來。
“蕭小姐不要害怕。”南宮陌離慌忙上去扶住蕭遙。那幫黑衣人醒來,那個帶頭的人忙不迭的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大爺放過小的,小的一時糊塗,下一次再也不敢了。”
南宮陌離冷哼一聲:“還有下一次嗎?”說著,刷的一聲,抽出自己的佩劍,指向了黑衣人的脖子。
“大爺饒命啊,饒命啊,小的一時糊塗,一時糊塗,絕不會再做這等糊塗事了。”
那黑衣人嚇得把個腦地直磕在地上,狀如搗蒜。
“滾!若再讓本爺遇見,決不饒你!”南宮陌離怒喝道。
那幫黑衣人,聽南宮陌離如此說,慌忙爬起來,連滾帶爬的,一下子逃的不知所蹤。
:“蕭小姐此後可有什麼打算?”南宮陌離問。
蕭遙茫然的搖頭。她看著南宮陌離,他可是惱了自己不再記得他了,要把自己扔在這荒野之中不再管了嗎?自己本就和他非親非故,又不想和他從此有什麼瓜葛,卻又怎會期盼他會帶自己離開這裡?自己的的想法真是矛盾不堪。
“現在,天色已晚,我先帶蕭小姐離開這裡,可好?”
蕭遙假裝平靜的點頭:“如此,也好。”其實她的心裡已經狂喜。她的矜持來自蕭遙本身,她的這種好了傷疤就忘了痛的只看眼前的特性卻是來自魂魄本性。
南宮陌離伸手給蕭遙,蕭遙握住,南宮陌離稍一用力,就把她帶到了自己的馬背上。
看到眼前的這匹黑馬,蕭遙眼睛一亮,脫口而出:“我記得這匹黑馬!”
這句話說出來,南宮陌離的心一顫:她終究還是有些記憶的。
蕭遙記得這匹黑馬,是那一日在京城街頭,看到這匹黑馬狂奔而出,騎馬的黑衣男子掠了在街頭賞花閒逛的蕭遙狂奔而去。直到他狂奔到懸崖邊上,再也無路可逃,他抱著蕭遙棄馬跳下了那萬丈深淵……
南宮陌離摸了摸馬背,嘆道:“蕭遙,你可記得,這匹馬帶著我們馳騁縱橫了許多地方?”
南宮陌離問著,神色不由的陷入到昔日的美好回憶裡去了。但是,蕭遙卻對昔日一無所知,無可追憶。
蕭遙茫然的對南宮陌離搖了搖頭道:“在我的腦際,只記得有這麼一匹黑色的馬一閃而過,其他的,都不記得了。”
南宮陌離輕笑:“慢慢的,也許你會記得更多。”
然後,他輕擊了馬屁股一下,那匹黑馬得了指令,撒開四蹄,朝著前方飛奔而去。
在掌燈時分,南宮陌離帶著蕭遙,進入了一個小鎮。看到小鎮,蕭遙滿心歡喜,一轉眼就忘記了在荒野中的遭遇,歡喜道:“終於見到人煙了。”
南宮陌離帶著她走進一家客棧,要了兩間上等客房。南宮陌離把蕭遙送進她的客房,語氣雖不像先前那樣溫柔,卻依然是溫和道:“蕭小姐想必也是累了。洗漱一下,早點休息吧。”雖然南宮陌離一再假裝他們是剛相逢,剛認識不久,可是那埋在心底的情感卻已經久遠,怎麼能完全的淡然。
南宮陌離說著,就要退身出來。
蕭遙的神色猶豫著,想說什麼,終究是隻說了一句:“好。完顏公子也早些休息吧。”
南宮陌離退出蕭遙的房間。蕭遙的神色依然癔症:這傢伙就這麼走了嗎?他的住所可是離自己很遠嗎?
這樣想著,不由的拉開門,追出去,想問一問,門一開啟,卻見南宮陌離還站在門口,面上不由的顯出尷尬之色。“南宮公子……”
“蕭小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