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陽王經過上一次大勝雎國,使虞國揚眉吐氣了一番,虞國上下無不對他讚譽有加。都認為,醇陽王有膽有識,有謀略,能擔大任,為此,賞識他的人比以前更多,他的朝中勢力得到更進一步的鞏固。為此,滿朝文武當然都贊同醇陽王的決定。
一時虞皇難以下定決心,猶豫再三,當下退朝明日再議。
當日下朝,虞皇悶悶不樂。心中總有被人壓迫的沉重感。
他感到自己的話說出來,似乎已經沒有醇陽王說出來的話在大臣心中的分量足,醇陽王能得到大臣們的肯定,照理說,虞皇應該高興才對,可是他的內心就是高興不起來。悶悶的感到喘不過氣來。總感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晚膳之後,虞皇沒有讓太多人作陪,只說出宮散散心,卻不覺得來到了安陽王府的門前。
自己似乎有些日子沒有見到燁兒了。不知道他又瘋玩去了哪裡。突然間,又想到,姬子燁被自己打了三十大板,正被禁足在府中。就是不知道,這些日子,他能不能安心的在府中不出去再做荒唐事呢?
虞皇想著,想著,不由自主的就邁步進了安陽王府。
安陽王府的下人,看到皇上,都跪拜在地,有小廝剛要通報,虞皇一擺手,道:“不用了。”
於是,虞皇悄無聲息的進了姬子燁的房間,卻見姬子燁正爬在床上,竟然什麼都沒有做,那般安靜的呆在那裡。
聽到腳步聲,他抬頭,看到虞皇,一臉的吃驚:“父親,你怎麼來了?”
姬子燁有個習慣,除了在朝堂之上,只要是自己獨自面對虞皇的時候,尤其是在自己的王府中,每次看到虞皇,他都這麼叫他。就像他一直在府中叫容華妃“母親”一樣。
他的一聲“父親”讓虞皇有了一種久違了的溫暖感。心中的鬱悶頓時消散了大半。三個兒子當中,也只有姬子燁能給他這種當父親的感覺。
當下,虞皇坐在床邊,說道:“我來看看這個被我三十大板打成肉醬的兒子,如今可是恢復了人形?”
而後又溫和的問道:“你的傷,可是好些了嗎?”
“父親,已經沒什麼了,都恢復的差不多了。再有兩日便也就沒事了。”
“燁兒,傷好了以後,你有什麼計劃沒有啊?”
“我能有什麼計劃?只要您不逼我學習什麼朝政之事,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聽了姬子燁的話,虞皇深深的嘆息一聲。子燁竟然還是這般玩性。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的兩個皇兄今日在朝堂之上,為國事又吵得不可開交,你卻倒好,什麼事情都好像和你無關,你就不能為父皇分點心嗎?”
“他們又為何事爭吵?”姬子燁漫不經心的問道。
“醇陽王想現在率兵攻打雎國……”虞皇的話還沒有說完,姬子燁猛然翻身坐了起來:“皇兄為何要現在率兵攻打雎國?”
看到姬子燁因為疼痛呲牙咧嘴的摸樣,虞皇心疼道:“你慢點,慢著點。”
“醇陽王想在此刻一舉攻破雎國,……”虞皇把醇陽王在朝堂之上說的一番話,對姬子燁講述了一遍。
“父親,此時舉兵攻打雎國,萬萬不可。虞國這些年,已因戰亂疲憊不堪,若再戰,恐惹虞國百姓怨聲載道。虞國已經挫敗雎國銳氣,如今正是休養生息的大好時機,怎可主動舉兵?虞國一向以和為貴,從不主動進軍周邊雎國,此次舉兵雎國,贏了,卻是從此多方樹敵,周邊各國以雎國最有實力,一旦戰敗雎國,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焉能不懂?若果虞國輸了,恐怕會惹得其他各國伺機而動。到時候,虞國四處樹敵,將更加疲於應對,老百姓的日子將更加苦不堪言。天下百姓都想過安穩的日子,虞國又何苦主動挑起戰亂,再一次推子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聽了姬子燁的話,虞皇沒有說什麼。雙眼卻意味深長的在姬子燁的臉上掃過。而後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虞皇早就知道,姬子燁絕非是他讓人看到的那樣,不理朝政,卻並非是他不懂朝政。他只是不爭。不是他不能爭,而是他不想爭。這一點,虞皇或許是早就看透了姬子燁的心思了。讓虞皇感到無比欣慰的是,如今關係到虞國的未來,姬子燁終於還是不能無動於衷的表現出一份焦急來。
這樣久以來,他一直希望自己的皇子,不僅聰明智慧,文韜武略俱全,卻又不失仁德,這樣的皇子才是他心目中要繼承虞國大業的人選。
醇陽王謀略過人,運籌帷幄,心思縝密,做事果決。東陽王聰慧過人,有勇有謀,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