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景貴人竟然面現憂傷的神色。她是真的為姬子烜的處境擔憂。
如今,看到姬子燁也並非只像從前那般,只會吃喝玩樂,遊山玩水,從他救回姬子烜這件事情來看,也是個有勇有謀的人,絕非像他的母親那樣膽小怕事,只顧著自己的性命之人。想來是個可以相交的人。三位皇子中,如今,姬子輝勢力眼看蒸蒸日上,太子之位離姬子輝好像越來越近了。景貴妃如何能不憂心?
“希望,子燁和子烜,以後能夠同心協力,一起為皇上分憂,可不能像了旁人,連手足之情都不顧了。”景貴妃氣憤的說道。言下所指,容華妃豈能不知,只好依然裝作不懂。
“都是親兄弟,同心協力為皇上分憂那是一定的。以後啊,還請子烜多多教導子燁才好啊!”容華妃道。
“那個是自然。子烜是子燁拿命救回來的,今後啊,他們兄弟倆的情分旁人自是沒法子比得。”
她們又說了會子閒話,然後,景貴妃才告辭容華宮走了。
看著景貴妃消失的身影,容華妃的面色越來越沉,嘆道:“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容華妃身邊的小婢女,映月嘟著嘴道:“景貴妃怎會到咱宮裡來了?不知道是又什麼心思呢?”映月伶牙俐齒,她很為容華妃感到憤憤不平。容華妃的宮裡一直都很冷清,平日從不見有人登門,更何況像景貴妃這樣地位的妃子,平日裡,可是連容華宮的門口都不屑路過的,今日卻來,還帶了眾多禮物,映月不理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來感謝子燁的救命之恩呢。”容華妃輕輕拍了兩下映月的手,微笑的說。“小孩子家不懂得事情,就不要多說。”
“知道了,娘娘。”映月說著,依然嘟著嘴。宮裡宮外的事情,映月聽得多了,她就怕有人來使陰謀算計她的主人。
映月還很小的時候,就來到了容華妃的身邊,說是來服侍容華妃的,因為年紀太小,還是容華妃照顧她多一些,在容華妃心裡,她一直拿映月當做女兒的。映月對她的依戀自然也並非是女婢對主人的依戀。
晚上,姬子燁來給容華妃請安的時候,順便把景貴妃來的事情對姬子燁說了。
“我們一向和景貴妃沒有交往的,今日她卻這般陣仗來看我,只怕早已經傳遍宮中了。景貴妃和寧貴妃一向不睦,此後,我只怕日後少不了是非。”
寧貴妃是姬子輝的母親,寧貴妃在朝中的關係卻不同一般。還有一層關係,就是她是皇后的表妹,因為皇后所生的大皇子在立了太子沒有多久,卻得了不治之病死了,皇后在痛失皇太子之後,也鬱鬱寡歡,沒有多久,也隨著去了。虞皇痛失了太子和皇后,多年卻再也沒有封后,卻也沒有再提立太子之事。但是寧貴妃因為和皇后的關係,所以她在朝中的關係卻不敢小覷,皇后雖然不在了,但是皇后的勢力卻還在。景貴妃的勢力也不可小覷,並且多年來一直深的虞皇的寵愛,在後宮的勢力是沒人能相比。
自從太子和皇后不在了之後,宮中也就剩下景貴妃和寧貴妃的勢力可以相互抗衡,勾心鬥角之事,那是哪個皇宮都必不可少的。如今,容華妃只怕自己也會深陷其中,身不由己。
“母親,不要擔心,一切自有燁兒呢。”
姬子燁又說了一些寬慰母親的話,告退出了容華宮,讓無墨先回去,自己想一個人走走。
他一個人沒有目的的漫步走著,不知不覺的,走近了王府附近的一個小湖,湖水熒光,夜風習習,心裡感覺真是很愜意。
一襲月色,清涼如水。他總覺得這樣的月,這樣的夜不該辜負。可是,終究不過還是他一個人。心裡隱隱有些落寞。他的心頭閃過蕭遙的面容。不由得又拿出青簫,在手裡摩挲良久,忍不住放在了唇間吹起了一首相思曲。
一曲吹罷,餘音繚繞。姬子燁忍不住輕嘆了一聲:“如此景色,還是要辜負了。”
誰知,他的話卻正被循音而來的蕭遙聽了去。蕭遙在自己的屋子裡,聽到簫聲,她一聽便知是誰,聽著那美妙的簫音,她忍不住的走了出來,見姬子燁一個人立在水邊自言自語,忍不住玩性大發,想知道姬子燁一個人在這夜裡會說說些什麼鬼話。當下找個地方隱藏了自己,又閃身進了青簫之中。
聽到姬子燁的嘆息,蕭遙也不免心生憐惜。
姬子燁獨自登上了在湖中的一葉小舟,像湖中心劃去。
卻又聽到姬子燁說:“這樣的夜,這樣的月色,你當與我在湖上泛舟,可你此時,恐怕已進夢境。此時此刻,……你可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