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回答,東陽王忍不住仰天大笑。“想我東陽王,自認是個多謀善斷之人,運籌帷幄之中,卻沒能決勝於千里,如今落敗至此。父皇!兒臣心有不甘啊!父皇!兒臣心有不甘啊!”
苦笑之中,淚已經滿面。
他不甘心就此絕命,可是不甘心又如何?父皇已經把他當作了棄子,如果自己不是遭人暗算,怎會落得今日的下場?
正當東陽王哀痛欲絕之計,卻猛聽身後傳來刀劍相接之聲,他還沒有反應過來,把扶著他的兩個人卻應聲而倒。立刻,就有其他人守衛把東陽王圍在了中間,一邊拖著他往地牢的方向退去。
東陽王驚愕之餘,回頭,卻見身後一群身穿的黑衣人,揮舞著利刃和那幫雎國的守衛打在了一起。
東陽王亦驚亦喜。驚的是,他沒有想到竟然在此會出現殺手,喜的是,父皇終是捨不得他的,一定是父皇派人來救自己了。
幾個蒙面人被守衛團團圍在中間,卻近不了東陽王的身邊。
另一隊人見突生變故,便欲拖著東陽王想再退回地牢之中。那些守衛明白,若是進入地牢,地牢之中有重重幾關,這些想劫走東陽王的人想進來容易,若再想出去可就難了。
他們拖著東陽王,邊殺邊退,眼看就要退到地牢大門了。卻見一個白影一晃,飄飄然落在了他們的面前。橫劍在前,一股凌厲之殺氣,撲面而來。東陽王看到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姬子燁。
東陽王滿眼驚喜。他沒有想到來救自己的竟然會是姬子燁。這個一向縱放曠達的安陽王,離京已經好幾年了,如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怎麼會只帶了區區幾個江湖之人便來了涼城的地牢?
就在東陽王忖思之間,卻猛然見到又有一幫人殺了出來。他們的打扮雖然也是身穿黑衣,但卻個個蒙著面,其中有一人,殺過姬子烜的面前,低聲說了句:“殿下,我們來遲了。”說著,向姬子烜晃了一下自己的腰間之物。一看到那蒙面人的腰間之物,姬子烜已經明白來的是什麼人了。那蒙面人只這一句話,再無其他話,卻又身子翻飛,和其他蒙面人一同殺進了雎國官兵之中。
因為,有蒙面人的突然出現,情況一時變得輕鬆些,此時,姬子燁已經快劍殺退了他身邊的幾個侍衛,然後翻身飛到了姬子烜的身邊。姬子燁揮劍斬殺了東陽王身邊的官兵,正待要揮劍斬斷東陽王手上的鎖鏈,卻不想身後傳來嗖嗖的暗器之聲。蕭遙的魂魄在青簫之中,看的真切,忍不住大呼:“小心!”
蕭遙的呼聲,只可惜姬子燁聽不見。姬子燁被那把細碎的暗器圍困其間,躲閃騰挪之間,他的手臂上卻中了一枚那細小的暗器。
蕭遙的“小心”剛撥出嘴,安陽王的面前卻已經被刀光劍影圍了個水洩不通。
然後一個帶著虎獸面具的白衣人,赫然從空中飄落在了姬子燁的面前。
蕭遙心想,今天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啊?不是帶著面具,就是蒙著面,凡是不敢以真實面目示人的,不管是來救東陽王的,還是來殺東陽王的,想必都有不可示人的秘密吧。不然,又何苦弄此玄虛?
那個虎獸面具人,落在姬子燁的面前,冷笑一聲,甕聲甕氣的說:“你已經中了我的銷魂毒針,想是你已經沒有命再帶走東陽王了。”
面具人的話,讓東陽王心痛不已,皇弟為了救自己竟然遭此暗算,忍不住問道:“皇弟……你可還好?”
面具人聞聽,冷笑:“皇弟?閣下可是虞國的三皇子安陽王殿下?在下素聞安陽王風流倜儻,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只是,我沒有料想,在下的運氣會有這般好。一個東陽王殿下,還不足以讓醇陽王按兵不動的話,但是,如今,再加上一個安陽王,想來虞國皇上就會有心情坐下來談談了吧?”
面具人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哼!”姬子燁聽完,冷笑。“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別說一個東陽王不能讓你們的陰謀得逞,如今就是再加一個安陽王,你們也休想兵不刃血就從大虞國得到一座城池!”
安陽王這種視死如歸英勇氣魄,聽的蕭遙熱血沸騰,況且她骨子裡也不是個見人於危難之中而不顧的人,何況,安陽王又中了毒,於是,一個沒忍住,青簫竟就被神識支配著衝脫出姬子燁的懷中,直奔那個白衣面具之人!只是蕭遙沒有想到,那個白衣虎獸面具人的武功卻是如此了得!青簫幾次沒有擊中他。卻也逼迫的面具人連連後退不已。
東陽王看著飛舞的神出鬼沒的青簫,滿眼的驚愕:“天下竟還有如此之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