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彩鈴的回話,景穎兒把眼睛重新盯在了蕭遙的臉上。“哦?是安陽王帶回來的丫頭?”她的眼睛在蕭遙的臉上,上下游移,盯著她看了半天。心道,據說,這間屋子自打從前的那個婢女離開之後,是再也沒有住過其他人的,就連自己那日進了這房間,要動這房間裡的東西,姬子燁還對自己打動了一番干戈。並說此後再不許旁人進這房間。如今,卻又安排了這丫頭住進了這個屋子,可見,這丫頭在姬子燁心裡的分量。
景穎兒的眼睛在蕭遙的身上,臉上,遊移的看了半天,蕭遙身上雖然穿著翠蓮的一副,但是她的身上依然從裡而外,散發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氣味。那氣味,既優雅,又高貴,既高貴,又雍容,總之,讓景穎兒完全形容不出那是怎樣的一種氣質。再看這丫頭的臉,雖然蒼白了些,卻是如精雕細琢一般的精美絕倫,心下不由的嘆道:果然是個美人。如若不是如此,那姬子燁如何會把她安排進自己臥房的對面?而能住進那個房間裡的丫頭,通常都是主子的侍寢丫頭。如今看來,這婢女在姬子燁的心裡是比自己的身份還要重了的。心下恨意叢生,
看到蕭遙雖然從床上起身,卻沒有對自己行禮,不由得更加惱怒:“哪裡來的不知道好歹的丫頭?竟是般的不懂禮數?來人,給我拖下來,讓她知道做人的禮數!”
景穎兒的話剛落,她身邊的那兩個丫頭就已經撲了上去,蕭遙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還在床沿上的蕭遙就被拖了下來,“啪啪”就是兩耳光。
那兩個婢女得了主子的意思,哪裡會手下留情?蕭遙本來蒼白的一張臉,此時已經紅腫了起來。人也摔倒在地。她身重綿心之毒,哪裡還有力氣抵擋這番拉扯,當下,臥在地上,想起身,卻是無力站起來。
彩鈴見她這般摸樣,急忙撲了過去。跪在景穎兒的腳下,道:“夫人,這丫頭是安陽王帶回來的。她不知禮數,看在安陽王的面上,還請夫人繞過她這一回吧。”
聽到彩鈴提到姬子燁,心下卻更是火冒三丈,想拿安陽王來壓自己嗎?好你個大膽的奴才!當下冷哼一聲,一甩手就給了彩鈴一個打耳光“本夫人在這裡教訓奴才,哪裡有你說話的份!”
此時這裡發生的事情,便有人偷偷去回報了無墨。無墨因為早晨被姬子燁叫了起來,說了那會子話,又因晚上睡得太晚,姬子燁走後,他竟然是又倒頭就睡。哪裡會想到,大清早的那景穎兒就鬧出這樣的事來?聽得手下人來稟,驚的連鞋子都來不及提上,便奔向了姬子燁的住處。
見蕭遙正躺倒在地,起不了身,便趕緊上前去把蕭遙從地上攙扶起來,半擁半抱的把蕭遙扶到床邊上去,回頭對景穎兒道:“安陽王走時,叮囑在下,一定要照顧好他帶回來的人,萬不能有任何閃失。不知道這位瑤瑤姑娘是怎麼惹了夫人不高興了?”
聽無墨的話,景穎兒心裡一聲冷哼。又是安陽王。如今府里人人都知道拿安陽王來壓我,今日,我景穎兒卻就偏不聽這一套。如今,姬子燁不在府中,這府裡的一切終究還是自己說了算。當下冷笑著道:“這個新來的丫頭很不知禮數,本夫人要替安陽王教教她怎麼做下人。來人,把這個丫頭帶到我那裡去,我要悉心教導她一番才好。”景穎兒說完,她身邊的婢女就過來,動手想把蕭遙拉走。
無墨起身,攔在她們的面前,一邊道:“夫人,這是殿下屋裡的丫頭,她有什麼不是,自然會有殿下親自來教導,還是不勞煩夫人了吧。”、
一聽無墨的話,氣的景穎兒柳眉倒豎,連安陽王身邊的無墨都敢這樣對自己說話,這還得了!
“今天,夫人就要把這丫頭帶走,你能奈何?”景穎兒挑釁道。她料定無墨無論如何是不敢對自己動手的。
“有一事,無墨要向夫人稟明,這個丫頭身患疾病,萬一有個什麼不測,無墨擔當不起,想必夫人也是無法對殿下交代吧?”
景穎兒聽無墨這樣說,心道,這丫頭怎會身患疾病?分明是有意在阻擋我。今日,我卻偏要帶走她!
於是,景穎兒冷笑道:“她若身患疾病,正好倒我那裡去調養一番,一個人呆在這裡,安陽王又不在府中,萬一有個閃失,那才不好交代了呢!還不快把這丫頭給本夫人帶到屋裡去?”景穎兒說著,看向她身邊的兩個丫頭。
那兩個丫頭不由分說,架起蕭遙就往外走。無墨一看這情形,急的唰得一下,抽出了自己的劍,指著那兩個丫頭,道:“我看今日誰敢帶她走!”
景穎兒見無墨竟敢如此阻攔自己竟然還拿劍威脅自己。他當自己是什麼了?當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