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蕭尚書的千金,想到青元道觀,想到桃花嶺,東陽王似乎在剪不斷理還亂中,找到什麼眉目來。
蕭小姐當年去青元道觀上香祈福的地方,就離桃花嶺不遠。那被妖孽附體的蕭小姐聽說是容顏世間少有,蕭小姐的容貌自己並未得見,可是那雎國公主的容貌卻是世間少有,倒是真的。可是,那蕭小姐,和這雎國公主又有什麼聯絡呢?可是,蕭小姐明明已跳崖身死,如今,在這桃花嶺怎麼會又冒出一個蕭遙呢?還是,那蕭小姐和那雎國公主本就是一個人,還是,她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絡呢?還是那個那女子本就是蕭遙而不是雎國公主呢?如果那女子是雎國公主,她又為何要叫著蕭遙這個名字呢?
這些問題,在東陽王的腦子裡盤桓。似乎看起來有些明白了。其實還是一鍋粥一樣的亂在東陽王的腦子裡。
而要清楚當時的情況,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幫自己解開這個謎團。
皇城之外。
東陽王只帶了一個隨從,騎馬出了皇城。
在一個偏僻的山村,東陽王在一片院落前停下來馬。翻身下來,直接推開了那院落的大門走了進去。
裡面有兩個小廝摸樣的人,見了東陽王,便深施一禮。東陽王也不說話,只對他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下。東陽王徑直推開屋子的門,進了裡面。
屋裡,寬敞且明亮。屋內陳設簡單卻僅僅有條,也算應有盡有。
東陽王進了屋子,又伸手去推開一間緊閉的房門。
房門推開,一張雕花木床,錦秀軟帳便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床上的人半倚著床頭,似乎在閉幕養神,面色蒼白,一看就是精神很虛弱的樣子。
聽到聲響,那人睜開眼睛,輕聲道:“可是靈兒回來了?”當他看到眼前站著的是東陽王時,顯然是吃了一驚:“東陽王?”隨後面上顯出一片冰冷:“東陽王是想來看看小人是如何的生不如死的摸樣嗎?小人已經是如此了,你心中可有快意?”
“皇兄可還好?”東陽並沒有理會姬子輝的反應,而是自己搬了個凳子,坐在了他的床前。
“如今,我已經被貶為庶人,又哪裡配做東陽王的皇兄?”姬子輝冷笑道。
東陽王看姬子輝的摸樣,知道他是也沒有多少時候的熬頭了。那日在朝堂之上,姬子燁為他求情,免他死罪,看來姬子燁的所作所為今日看來真是明智之舉。就是不殺姬子輝,他也沒有多久的活頭了。但卻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對姬子輝有情有義,而自己卻一味的要趕盡殺絕。這一點,姬子燁的確是夠聰明的。
姬子輝先前一直吃著那江湖術士的藥,來維持著自己的精神和體力。後來,因為得了蕭遙的一方錦帕,靠著那錦帕上的那滴血跡散發出的香氣,竟然也能維持他以前吃藥的效果。只是如今,那錦帕上的那一滴血裡的香氣隨著時間的過去,也是越來越淡,而能抑制綿心之毒的藥力也是微乎其微了。
而眼下姬子輝明知道蕭遙身上的香氣可以解了自己身上的毒,他卻也無心再苟且的活下去了。
對他來講,沒有了王權,就等於沒有了一切。活著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更何況,他已經被貶為庶人,眼下自己的這個樣子,也沒有人會在乎他的生死了。就算是他甘心這樣苟且活一輩子,可是他也已經沒有能力去找回那雎國的公主了。
眼下,自己只能是活一天,是一天了。能活到哪,就是哪罷。
此時見到東陽王,在姬子輝冷漠且絕望的眼睛裡,卻依然有著不甘心和仇恨在閃爍。
“我已經輸了。我已經輸的一無所有,包括自己的命,你可是滿意了?”姬子輝又道。
“其實,我也輸了。”聽了姬子輝的話東陽王黯然道。
“你可知道父皇冊封了誰為太子了嗎?”東陽王看著姬子輝的眼睛道。
聽他這樣說,姬子輝的眼裡露出一絲驚詫。
“這麼說,虞皇立了姬子燁為太子了?”姬子輝驚疑道。眼下,太子不是姬子烜,就只能是姬子燁了。
“不錯。姬子燁如今已是太子的身份。你沒有想到吧?”
聞聽此言,姬子輝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卻又喘息個不停。還不停的咳嗽起來。東陽王看到,姬子輝用來捂嘴的那方錦帕,卻正是自己給他的那方繡著梅花的手帕。
姬子輝平穩了氣息道:“人算真不如天算呢。也算是老天有眼。”
東陽王卻沒有理會姬子輝的話,看著姬子輝手裡的錦帕卻嘲諷道:“沒有想到,皇兄還是個痴情的人那!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