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齊齊看來，滿臉祈求，就連少年也一臉好奇地看了過來。
他想知道，這個醜八怪會怎麼選擇。
司竹會怎麼選擇，這還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司竹打了個呵欠，像是沒有睡醒一般，“眾生皆同，要不把他們都殺了？”
五人臉色大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少年眉峰一挑，心裡暗自生出一些歡喜。不過想了想，搖頭道：“殺了，那倒不至於。但要我就這麼放了，又好像不太甘心。”
“不想殺，又不肯放，難不成你還想養著他們不成？”司竹看向敢怒不敢言的五人。
“誒，這倒是個好主意。”少年一臉認真地看向五人，“你們殺了我的手下，就留下來給我做事。等我哪天高興了，就放你們離開。”
五人面面相覷，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見司竹說道：“他們是人，在水裡待不了多久的。更何況，你要他們做事，還得管飯……”
少年一想也是，那些小怪隨便對付一下也就得了。
聽老烏龜說，人類有時候是很脆弱的，弄不好就嗝屁了。
“不如讓他們拿東西抵命。”司竹見他那麼糾結，十分善良地出了個注意。
五人：“……”
少年臉上一喜，立刻欣然同意了。
“那你們除了衣服，把所有東西都留下就可以走了。”
五人拿著劍，紛紛搖頭異口同聲：“這不行，劍在人在。”
少年看向司竹。
司竹無語道：“誰要你們那小破劍了。”
少年一想也是，他要那玩意兒也沒用。將五人搜刮一空後，就把人送走了。
五人身上的東西還算是不少了，但對於少年來說也都沒什麼用。
倒是從女修士手裡搜來的，有幾件能夠看上眼的。
少年捧著幾件首飾來到司竹面前，放在她的頭上比劃幾下，皺著眉道：“真醜！”
司竹翻著白眼，想要將頭上的簪子取下來。
“這些我也沒用，都送給你了。就算長得醜，也不要放棄打扮。總有眼瞎的，說不定就瞧上你了呢？”
少年一臉認真，讓人無法分辨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司竹懶得跟他計較，倒是好奇地問他：“你為什麼不殺了他們？”
“老烏龜說，人類都是護犢子的。打了小的，就會來老的，沒完沒了的會很麻煩。”
司竹：“……”
這個老烏龜一定是位智者。
少年盯著司竹看了好一會兒，才忽然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要穿白色的衣服？”
“關你什麼事？”司竹沒好氣地回道。
少年嘆了口氣：“你不知道自己穿白色的衣服，會襯得臉上的胎記更黑嗎？你有沒有一點常識啊？”
被一個土包子鄙視沒有常識，這讓司竹沉默了好一會兒。
“我穿白色是因為……”
“因為什麼？”
“當然是因為我喜歡，我樂意，我高興！！！”
司竹衝著少年一頓輸出，嚇得他直往後退。
就在這時，宮殿外傳來一陣‘轟隆’聲，像是什麼東西倒塌的聲音。
少年一臉懵逼，今天這是怎麼了？流年不利啊！
他氣沖沖地跑出去，就看見一個提著劍的黑衣人站在宮殿門口，而除了這座主殿外，四周已然是一片廢墟。
少年：“……”
他不過是衝著幾個人類女子說了一句話，至於嗎？
“你——”少年怒氣衝衝地朝著黑衣人掠去，話還沒有說出口，整個人就被一陣強烈的力道打回原形。
像是被什麼東西包裹住，整個身體都在壓縮，小黑蛇拼命的掙扎，卻是越來越虛弱，連一點聲音都發出來。
“住手！”
跟出來的司竹一見到這個狀況，立刻出聲制止。
黑衣人並沒有依言停下，反而是轉過身直直地盯著她。
“給我回去！”
四個字，簡單明瞭的把他的來意表明。
司竹愣了一下，渾身散發著寒氣。手中出現一把長劍，忍了忍，到底沒有衝著黑衣人劈過去。
“哎呀，爹爹，我受傷了。”
她拿起長劍，衝著自己的左手食指切了一下，然後就搖晃著身子委屈巴巴地叫道。
黑衣人一怔，猛地朝著司竹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