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躺在床上,腦子裡還在想精神分裂的事情。他總覺得對方給他安這麼個病,是在暗示他精分的意思。
溫白的床鋪靠著門,右邊是同樣身為玩家在自己後面進去診療室的那個胖男生。
對了,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打量自己。
再過去一個床位,是空的。接著靠窗的床鋪上是一個患有被害妄想症的中年大叔。
此刻,他正裹著被子用一種警惕又害怕的目光打量著兩人。
這時,病房門被開啟,一個長相柔弱身材單薄的少年走了進來。
“你們好,我叫花遙。”
少年似乎有些虛弱,說話有氣無力的。他跟三人打了招呼後,就在空著的床鋪上坐了下來。
在這個少年坐下後,那個被害妄想症的大叔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立刻裹著被子躲到了角落。
他害怕什麼?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穿著白大褂的司竹走了進來。
“查房了。”
溫白立刻坐直身體,生怕這個女鬼一言不合就讓自己脫衣服檢查。
“今天有沒有犯病啊?”
司竹衝著溫白問道。
犯病?
溫白立刻意識到什麼,露出一個陽光的笑容:“沒有啊!就是有點想你了。”
旁邊的胖男生看得目瞪口呆,然後一臉若有所思。
“嗯,不錯。”
司竹點頭,從孫飛飛那裡接過藥,親自拿了水送到溫白的嘴邊。
“這是什麼?”
溫白覺得臉頰有些僵硬,看著女鬼手中的大小顏色不一的藥片。
“治療精分……”司竹頓了一下,像是說錯話一般急忙補救,“……啊,精神分裂的藥物。”
溫白:“……”
她果然知道自己在演戲。
好挫敗,他明明很有自信的說。
“吃吧!”
司竹催促。
溫白接過藥片放進嘴裡,又拿過水杯一仰頭將藥片灌了進去。
她應該不會害我吧!應該吧?
司竹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看向胖男生。
胖男生一怔,立刻衝著護士喊道:“你為什麼看著我,你是不是喜歡我?”
孫飛飛:“……”
有病!
“嗯,你的症狀好多了。看來,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說著,讓孫飛飛把藥拿給他。
然後,又看向下一個。
司竹愣了一下,眼眸微微眯起。
這人,不是那個護工嗎?他怎麼變成病患了?
孫飛飛也愣住了,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雖然抽到身份後,身體會隨著身份有所改變,但萬變不離其宗。
一個人容貌還是能夠看出來的,更何況花遙只是從一個肌肉護工,變成瘦弱少年而已。
“精神性厭食症啊!好可憐……”
司竹嘀咕一句,讓孫飛飛給藥。
“醫生姐姐,不吃藥可不可以啊?”
花遙的五官很漂亮,就是身材瘦弱,頭髮也因為營養不良而變得有些枯黃。
“當然……不可以啊!”司竹來了興致,走到花遙的床邊,“不吃藥病怎麼會好呢?”
“可是姐姐,我覺得心臟有些不舒服,不信你聽聽。”
花遙解開釦子,露出白皙如玉的胸膛。
司竹:“……”
他在勾引我?
所以,她的感覺果然沒錯。
那……她就不客氣了。
司竹伸出手,在他的胸膛摸了摸。
恩……
“哈哈,姐姐,好癢啊!”
花遙忽然笑了起來,伸手按住司竹的手。眸中帶著幾分誘惑,笑容更是甜美迷人。
溫白看著這一幕,吹了吹額前的碎髮。
為什麼,他會有自己綠了的感覺?
司竹收回手,揉了揉花遙的腦袋,正色道:“你的心臟很好,只要乖乖吃藥,很快就可以康復出院了。”
“可是——”花遙咬著唇,有些為難地說道:“出院了,就見不到姐姐了呀!”
拜託,你怎麼可以這樣撒嬌嬌啊!這誰頂得住?
【宿主快看,你夫君的臉都綠了。】
流光忽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
司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