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嚇了一跳,壯漢們立刻上前,將中年男人和白大褂們護住。
子彈噼裡啪啦的打在玻璃上,裂痕漸漸擴大,最後整面玻璃牆轟然碎了一地。
裴司祈坐在地上,愣愣地看著這一切。
男人就像是一個大殺器,下手幹淨利落毫不留情。
就算是開啟實驗室大門逃到外面的人,也沒有一個倖免。
搞定一切後,鬱珩面無表情地回到自己該待的地方。
他本來想去看看她怎麼樣了,可是想到什麼,又將那個念頭給壓下了。
沒多久,一群人魚貫而入,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又有一個高層模樣的男人帶著歉意跟裴司祈道歉。
……
司竹的別墅外,圍著的人忽然撤退,幾個高層陪著笑在外面求見。
他們不管那些人的小動作,是想等他們成功後,可以把成果收入囊中。
可基地高層的幻想破滅,只得將希望寄託在這個女生身上了。
司竹並沒有見他們,只是讓徐靖去將人打發。
這次事件之後,司竹等人在基地的地位瞬間拔高,再也沒有人敢找她的麻煩。
畢竟,先不說解藥能不能做出來,就實驗室裡那個大殺器,若是跑出來誰也吃不了好。
可惜進度實在緩慢,司竹等得都有些不耐煩了。當她某天把目光落在徐靖的身上時,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
於是,裴司祈多了個伴兒。
醫學與玄學齊頭並進,終於在第三年的時候,研究出了病毒血清。
又過了兩年,疫苗出現,這場末日浩劫終於有了結束的趨勢。
度過了五年漫長的時光,在出實驗室之前,鬱珩一改從前的麻木,眼中的光亮彷彿要溢位來。
他想過所有的再見面後的情景,卻唯獨沒有想到自己根本見不到她。
“我不信——”鬱珩抓著江鬱寧的衣襟,眼中的暴怒彷彿要將人撕碎。
“她肯定是躲起來了,她不會死的……”
江鬱寧看他這副模樣,心中也是悲慟萬分。
就在一個月前,司竹突然就跟人說她要死了。
當時他還以為她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可是沒多久她就真的再也沒有醒來。
裴司祈和徐靖也都是一臉不可置信,這五年來他們幾乎都待在實驗室,一個月前更是實驗的最後階段。
所以,根本沒有人通知他們。
“她的……”鬱珩張了張嘴,那兩個字怎麼也吐不出來。
“按照她的遺言,跟歐陽明夜合葬了。”江鬱寧低著頭,不敢看鬱珩的臉。
“在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他不會相信的。
“二哥,她不想你去打擾她。”
“我問你在哪兒!”
鬱珩暴怒,眼眶裡的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國師曾經留了一封信給你。”
徐靖忽然開口,拿出一個信封遞了過去。
鬱珩根本不理會,只是死死地盯著江鬱寧,似乎如果他真不說出來,下一秒就要被撕碎。
“國師說,是關於陛下的。”
徐靖再次開口。
鬱珩一愣,反應過來徐靖口中的‘陛下’是誰。
鬆開江鬱寧,接過信封撕開。
上面的文字短短几行,卻看得他雙手微微發抖。
“二哥,信上寫的什麼?”
聽說跟夏夏有關,江鬱寧也激動起來。見鬱珩半天不說話,急忙開口催促道。
鬱珩將信紙遞了過去,目光從徐靖的臉上掃過,落在了裴司祈的身上。
江鬱寧捧著信紙,又是欣喜又是心酸,眼淚不自覺地滾落,滴在了輕薄的信紙上。
欣喜的是一切還能重來,心酸的是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裴司祈有些莫名,總覺得信紙上似乎寫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那件事,還與自己有些干係。
……
看著熟悉的酒杯熟悉的酒,這一次裴司祈沒有猶豫地仰頭一飲而盡。
信紙上的事情對他衝擊很大,但……他是願意的。
所以,他們還能相見嗎?
五年不見,弟弟長大了不少。在這裡有著一流的醫療條件,他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
想到可能會就此分別,他的心裡有些不捨。
現在他所能做的,也只是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