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明夜有四輛車,兩輛車在前面帶路,兩輛車跟在司竹的車後面。緊跟著後面是載著物資的裴司祈小夥伴三人的車。
再後面,是三輛倖存者的車。
蘇木瑤的車在最後面。
一路上,幾乎沒有看見什麼喪屍,眾人的心情都放鬆了不少。
眾人決定出城前再搜尋一次物資,畢竟S市離得並不近,誰也不知道後面還能不能找到物資。
車輛停下,穿著黑色西服的大漢在車旁警戒。
也因此,老弱婦孺都留在了車上等候。
司竹几人物資充足,也沒有人下車。
車窗被人敲響,司竹望了過去。被擦得明亮的車窗外,一張抿著唇帶著委屈的臉湊了過來。
司竹有些訝異,搖下車窗看著江鬱寧。
“夏夏,你為什麼不等我?”
上車前,季雪陽終於想到江鬱寧,下車跑來跟他打聲招呼。
二人在倖存者車旁還沒來得及說話,季雪陽便指著前面的車說道:“他們怎麼先走了?”
江鬱寧瞬間慌了。
“要不,你跟我們一起?”
季雪陽豎著大拇指,指了指最後面的那輛車。
江鬱寧搖頭:“不了,我朋友的車應該還沒開,你也趕緊回去吧!”
說完,轉身就往車頭方向跑。
但很遺憾,江鬱寧的小夥伴並沒有人注意到他沒上車,緊跟著就發動車子走了。
還好有幸存者因為感激他上次的搭救,十分熱情地邀請他。
只是太擠了,天氣又熱,下車的時候差點吐出來。
他洗了個澡才敢過來找她。
司竹的手肘撐在車窗上,十分平靜地回答:“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畢竟,女主光環那麼牛逼。
“可是,我不是過我會回來嗎?”
“我是怕你身不由己啊!”司竹壞笑,忽然想到什麼,問道:“你看到我姐姐沒什麼感覺嗎?”
江鬱寧面露疑惑:“什麼感覺?我沒看見她啊!”
說著,將經過說了一遍。
司竹瞭然,原來不是女主光環故障,而是他根本沒有被照耀到啊!
忽然心思一動,衝著江鬱寧勾了勾手指。
江鬱寧還以為她要跟自己說什麼悄悄話,就湊了過去。
他的頭剛伸到視窗,忽然就被人勾住了脖子。身體不自覺地向前,詫異間被溫軟香甜堵住了唇。
她、她親了自己?
……
副駕駛座,江鬱寧從脖子紅到耳根,只覺得今天的天氣格外炎熱,他好像渾身都燒起來一般。
明明身旁的徐靖正看著窗外,他總覺得有人在看他。
為什麼,她為什麼會突然親自己?
被巨大的疑團包裹住,江鬱寧按著心口,想要讓亂掉的心跳恢復平常的律動。
……
鬱家子嗣頗豐,他雖是嫡出卻排行第七。
他不像需要繼承家業的嫡長子持重老成,也不像同齡中翹楚的二哥文武全才。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鬱家老七。
七歲那年,他被送進宮做儲君伴讀,也是所有人中最沒有存在感的那個。
那年行宮避暑時,有刺客闖入,他被挾持都沒有人發現。
就在他絕望時,她手持長劍踏著月色而來。
雖然她的表情與平常不同,冷酷而無情。但那時的她對自己而言,就像是天神下凡。
她平靜地看著他,只說了兩個字:“閉眼!”
他的衣衫被鮮血漸染,溫熱而黏膩。但他一點都不怕,面對一地的殘肢斷臂心裡也只有慶幸和對她的感激崇拜。
就是那時候吧!
一顆種子在心底生根發芽蓬勃生長,最後將他的整顆都心填滿。
開始關注她後,他漸漸發現不對。
明明是同樣的容顏,明明她扮演得很像,但他還是能夠一眼就分辨出來。
只是他很清楚,自己是沒有資格站在她身邊的。他暗暗發誓,為了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所以在聽見國師的話後,他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下來。就算明知道陛下無辜,他也還是昧著良心刺穿了她的心臟……
“嘧嘶~”
後座有聲音傳來,打斷了江鬱寧的思緒。他下意識地往後看去,就見司竹一臉認真地問道:
“你發什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