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了,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房間裡傳來一道虛弱的男聲,引起了司竹的注意力。
來到隔壁,就見幾人圍在浴室門口興奮地討論著什麼。
“姐姐——”季雪陽發現司竹進來,歡快地衝了過來,卻被對方用手指抵住了額頭。
“你好髒!”
司竹毫不留情地開口,眼中的嫌棄毫不掩飾。
季雪陽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露出一抹委屈。
“畢小姐,你來了。”
司竹疑惑抬頭,想看看自己頭頂是不是有幾個問號。
畢小姐是什麼鬼?
“畢小姐?”有人扶著被榨乾的江鬱寧走出浴室,一臉欣喜的叫道。
“怎麼,你不是姓畢嗎?”
他們聽徐醫生叫她“畢夏”還以為她是……
“要麼叫陛下,要麼叫夏夏。”司竹不想解釋,直接把稱呼定下來。
“夏夏,我剛剛放了一浴缸的水,你要不要……”
看了看對方乾淨的衣服,江鬱寧微微有些失望。
也是,她都不缺洗澡水,難怪知道自己是水系異能那麼失望。
“你們自己洗吧!”司竹瞥了一眼幾人,微微搖頭轉身回到自己房間。
……
因為那些人的阻撓,司竹並沒有在既定的時間吃到早餐。
等到徐靖送來,已經快中午了。
司竹沒有去看桌上的食物,反而是盯著站在一旁的徐靖打量。
“陛下有什麼吩咐?”
徐靖的態度十分恭敬,完全挑不出半點毛病。
“你……是故意的吧?”
司竹翹著二郎腿,腳一晃一晃的,露出裙襬下的繡花鞋。
“陛下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徐靖面色不變,唇邊掛著恰到好處的微笑。
“一個連冷凍庫都能守住的人,卻讓人闖到了我的房間,這合理嗎?”
司竹把玩著胸前的髮絲,就像是在閒話家常一般。
“是我的疏忽,當時我去廚房……”
“大門和樓道都是電子鎖,並沒有被暴力破壞的痕跡。徐靖,你連自己都能騙,我還蠻佩服的。”
司竹抬眸,視線落在金絲眼鏡後平靜無波的眸子上。
四目相對,徐靖的心臟漏跳了一拍。
“要不,你去試試暴力破壞外面的電子鎖會有什麼下場?”
徐靖腿一軟,單膝跪倒在地上。
司竹起身上前,輕撫著他的臉頰,而後又用手背摩挲著:“徐靖,你很不甘心吧?”
不甘心一輩子圍著一具屍體,想要反抗,想要逃離……
徐靖不說話,只覺得臉上一片冰涼。
“要你一輩子守著我確實不太人道,但你們徐家並不無辜不是嗎?”司竹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這不就是典型的前人作孽後代贖罪嗎?”
“你想要我死,是也不是?”清脆的聲音落下,令人無法反駁。
徐靖額前青筋暴起,血管裡的血液漸漸變成黑色從全身往心臟匯聚。
“我……我沒有……”
他艱難地開口,卻再也無法阻止血咒的發作。
“真可憐!”司竹起身回到椅子上,歪著腦袋注視著眼前痛苦萬分的男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說的就是你現在的狀況吧!”
握著手術刀的右手離徐靖的心臟只有幾厘米,可他的手好像被一個看不見的人捉住,根本無法再前進半分。
“陛下——我好難受,陛下救救我……”
“別求她!”
“陛下,我不行了。陛下,我沒有想要你死。真的,我真的沒有……”
“住嘴!!!”
……
精神病人發病精分現場表演啊!
司竹面無表情,直到那些黑色血液快要進入心房,她這才開口道:“求我,原諒你!”
徐靖緊咬著牙,終於還是抵擋不住,低頭道:“求你,原諒我!”
“嗤——”
“行了,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司竹的聲音落下,那些黑色彷彿得到什麼命令一般立刻退散變回了原本的顏色。
徐靖鬆了口氣,整個人彷彿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額前的碎髮被汗水打溼,緊緊的貼在額頭。
有一種,凌亂的美。
“這家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