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別墅的。
在書房坐了一夜後,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工作。
不,熟悉的人都發現,他比以前更加熱愛工作了。
也更加,沉默。
就連季然都察覺到不對勁,可怎麼問他都不說,只說是為了結婚做準備。
季然聽了一臉懵逼。
結婚?跟誰?
然後他就發現,本來奇怪的女人突然恢復正常了。
只是肚子漸漸隆起來了。
當時他的腦海裡閃過一詞:奉子成婚?
……
安檸最近可謂喜憂參半。
喜的是:唐深依然願意跟她結婚,只是婚期推到明年了。
憂的是:過了三個月,她的肚子漸漸顯懷了。
她不是沒想過打掉,可去醫院她是不敢的。
若是被莫家知道,就算她是唐家未來的總裁夫人,只怕也……
所以她私底下劇烈運動,或者吃一些孕婦不宜的東西,甚至到最後用手去猛砸腹部依然無效。
那個孩子就像是在她的肚子裡生根了一般,怎麼都落不下來。
最後,她絕望了。
眼見肚子起來了,她刻意減少了跟唐深的接觸。
但唐深不知道在想什麼,哪怕忙得腳不著地,依然會隔幾天就跟她吃一頓飯。
知道瞞不住了,她只得一咬牙跟他坦白了。
並說孩子實在可憐,自己不忍心打掉。
若是他介意……
當時唐深的表情十分奇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的肚子看。
然後,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讓她好好養胎,不要太辛苦。
她當時就很懵逼。
不過既然孩子落不下來,唐深也完全不介意,她雖然心裡疑惑,但到底心還是放了下來。
當唐氏總裁未婚妻懷孕的訊息滿天飛的時候,司竹正滿臉難過的在吃東西。
聽見這訊息,她怔了好一會兒,然後就一臉情傷的去找岑昭了。
岑昭當時正在跟人談合約,就見包廂的房門被開啟,一道人影風風火火的當著眾人的面撲進了他的懷裡。
“昭昭,我好難過好難過好難過啊!”
司竹勾著男人的脖子,將臉緊緊地埋在他的胸口,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眾人都神色戲謔,識趣的退出了包廂。
軟玉溫香在懷的岑昭:“……”
別走啊!
“那個……寧姐,你難過為什麼要找我呢?”
咱們不是一筆勾銷了嗎?
聽見聲音,司竹仰起頭,眸中星光閃爍。
“難過了,當然就要找樂子啊!”
她說的理直氣壯,竟然讓岑昭無言以對。
岑昭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說道:“我這裡……沒有你想要的樂……”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香甜的溫軟給堵住了。
岑昭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覺得冷汗蹭蹭往外冒。
身體僵硬的,彷彿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洞開的房門,兩道人影矗立在門口。
“阿深——”
女人輕聲喚了一句。
裡面的司竹卻恍若未覺,啃得更加起勁兒了。
岑昭餘光瞥見門口的兩人,只覺得看見了救星。
只可惜,事情並不如他所願。
唐深並沒有進來,甚至一句話都沒說,便拉著安檸走掉了。
岑昭:“……”
好不容易趁著司竹換氣兒的功夫,他小心翼翼地將人推開。
“江寧,我可不是你的擋箭牌。”
司竹又貼了上去,噘著嘴問:“什麼擋箭牌?”
岑昭猛地後退,給自己灌了一口酒後,直接渡到了湊上來的人嘴裡。
“咳咳——”
突然被酒嗆到,司竹咳得雙頰通紅。
“岑昭!”
好不容易停下來,兇狠地瞪著一臉無辜的男人。
“冷靜一點!”
“你這麼好看,我怎麼冷靜啊!”
也不知是醉了,還是本性暴露了,司竹竟然直接上手了。
岑昭:“……”
合著你所謂的好難過是假的,饞他的身子才是真的?
“咳咳!”岑昭輕咳一聲,將在身上作弄的手製住,“寧姐,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