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不幫忙呢?莫非道兄看不上我的本事?”
瘦道士搖搖頭:“非是我看不上你,只是這地的妖物詭詐的很,我找了兩天兩夜也沒找到什麼蹤跡,你來又能幹什麼,不過是空耗時間而已。”
“敢問道兄名諱。”蘇川並沒有作何反應,而是先開口問道。
“龍虎山江天縱。”江天縱也行了一禮,邀請蘇川進來。
在道觀的內三清像前坐下,蘇川也沒什麼顧忌,取出從鎮上拎過來的酒菜,擺在兩人中間。
問了一句:“道兄這兩日可發現了什麼線索嗎?”
江天縱搖搖頭:“我苦尋兩日夜,根本一無所獲,這裡的妖物太過狡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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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川先斟滿一杯酒,遞到江天縱面前:“那這道觀中,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江天縱將酒一口飲下,搖了搖頭,表情煩躁:
“根本沒有什麼異常,我甚至懷疑清風觀的人只是搬走了,被山下的鎮民傳成被妖物所害,否則怎麼會一具屍骨也見不到呢?”
頓了一下,江天縱又開口:“不過真要說……就只能是這裡老鼠太多了。每日夜裡,我迷迷糊糊間總能聽到老鼠啃東西的聲音,攪得的人睡不安穩。”
蘇川再次給江天縱倒了一杯酒:“既然沒什麼收穫?道兄也沒想過離開。”
江天縱略微思索,再次搖了搖頭:“想過,但我之前趕路太累,準備在這歇兩天就走,明日……要是明日再沒什麼發現,我就走了。”
“喝酒。”蘇川再次為他倒滿。
連喝三杯之後,江天縱主動說起修行上的事。
江天縱和蘇川境界相同,都是煉氣九重,只不過江天縱看著已經三十多歲,所以蘇川才一口一個道兄。
許是許久沒見過生人,江天縱喋喋不休,跟蘇川說起修行經驗,也沒一絲保留。
兩人對坐相聊,不斷飲酒,一直到天完全暗下。
江天縱打了個哈欠:“好累……前些日子趕路確實太累了,天色已晚,道友先休息吧。”
說著站起身來,就在大殿尋了個鋪著茅草的位置躺下。
蘇川目光看去,江天縱坐的位置已經溼了一片,其中隱隱散發著縷縷酒香。
輕聲嘆了口氣,蘇川將一杯酒倒在地上。
抬手將所有東西收到一遍,蘇川就靠在道觀三清像的旁邊閉目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黑暗中傳出江天縱極其煩躁的聲音:“這些老鼠,若不是怕燒了三清像,我真想將他一把火燒了!”
蘇川也同時睜眼,感知著手臂上傳來一陣陣的啃噬聲。
扭頭看去,手背上趴著幾隻灰色老鼠,瘋狂地啃咬著他的面板。
但他的皮膜已經如同水火仙衣,這些剛剛沾染了一些妖氣的老鼠,又怎麼可能傷到他。
蘇川站起,微一抖,竟然從周身身上抖出七八十隻老鼠。
雖說這些老鼠傷不到他,但想想這玩意趴在身上,還是不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取出戮仙劍,抬手將一支火把插在正中,照亮了整個大殿。
那邊不斷抱怨的江天縱坐起身轉來:“道友你也睡不著啊,這老鼠還是太吵了,要不是趕路太累,我絕對不會在這留宿。”
蘇川看向對面的江天縱,明明白天還是極瘦,可現在,如同孕婦一樣,挺著大肚子,還能隱隱看到道袍內有什麼東西正在蠕動。
“道兄。”
蘇川提著戮仙劍一步步走到江天縱面前。
“怎麼了。”
江天縱看蘇川提劍而來,眼神有些警惕,從牆角站起身來。
剛剛起身,蘇川手中戮仙劍已經貫穿江天縱腹部。
江天縱猛地低頭,眼神中盡是難以置信:“你……為什麼!”
口中喃喃,手卻已經摸向身後的道劍。
蘇川並未多解釋,戮仙劍橫劃,鮮血狂飆的同時,也將江天縱的道袍剖開。
吱吱慘叫發出,露出依附在他腹部、胸骨的一隻只灰色肥碩老鼠。
不少老鼠口中還掛著血絲,即便被戮仙劍紮了了對穿,也仍然沒有停下啃咬。
相對的,江天縱胸腹卻已經只剩下被啃的乾乾淨淨的胸骨,五臟六腑、皮肉筋骨早已經被老鼠啃食乾淨了。
“江道兄,低頭看看吧。”
江天縱緩緩低頭,看到胸腹的老鼠,看到自己如骷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