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每日悠閒的看著海中美景,還有佳人相伴的日子的確讓人沉迷。
但玄奘說過,他一年之後極有可能碰見生死大劫。
要是知道是什麼事,他還能向茅山或者是青丘娘娘求助。
但劫難這東西就不定時、不定期,他現在除了提升自己的實力,也沒有其他的更好方法。
“我知道你的求道之心有多堅韌,怎會攔你。”聽說蘇川要離去,敖青漓語氣難免有些失落。
她在宴會上,見過蘇川九世求仙的夢境,也沒準備留下蘇川多久。
但還是開口說道:“我雖然修行之法與你不同,但化龍後對天地大道也有些許感悟。若是你修行有什麼瓶頸,可透過銀魚傳書來問。”
蘇川:“那要不是修行的問題,可以傳書嗎?”
敖青漓面色微紅:“銀魚在你那裡,你想傳信我如何攔得住!”
“要是不想……銀魚也不會自己跑回來。”
說著敖青漓掌心開啟,露出一枚五色龍鱗:“隨身帶著,或可幫你避劫。”
“好。”
蘇川正想要不要就此離去,龍宮內傳出敖廣的聲音。
“清遠道長既要走,龍工自然是要準備送行宴的,否則不是失了禮數。”
敖青漓眼前一亮:“爹爹說的在理,多留一日也無妨,不耽誤你求道。”
“好。”
老龍王都發話了,蘇川哪敢拒絕。
只不過,這頓宴席實在吃的如坐針氈……
本來是送行宴,周圍卻站滿了海底夜叉和蝦兵蟹將、手中各持刀斧兵器。
他甚至懷疑只要敖廣手中的酒杯一落地,這些刀斧手就要衝上來,將自己剁成碎肉拿出去餵魚。
在聽到敖廣夾強帶棒的問話之後。
蘇川基本可以確定,所謂只有敖青漓一人知道的珊瑚海,肯定是沒有躲過敖廣的監視。
想想昨夜所行……蘇川瞬間感覺大劫提前了,難怪他從進了龍宮後就感覺到一股殺意。
關鍵他也沒做什麼啊,昨夜他們大多數時間,只是躺在珊瑚山上看海景而已。
不論如何,既然已經入了龍潭,他逃也逃不了,只能膽戰心驚的小心陪侍,仔細回話。
萬幸,老龍王終究是沒下殺手。
宴席之後,敖青漓又用談論討論天地大道的理由,和蘇川共處一日。
第二日一早,眼見蘇川離開,敖廣長出了一口氣:“這小子,要是死在外邊就好了。”
“爹爹,你說什麼呢!”敖青漓面色一急。
“說錯了,說錯了!還不成嗎!女大不中留啊……唉。”
“我將清遠道長送到東嘉城。”
——
東嘉城
一老一少盤坐在城中望海樓金頂,目光落在東海。
老者輕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鴻兒,已經過了十日了,他還不知道要在龍宮待多久,難道我們就一直在這空等嗎?”
敖鴻搖了搖頭,:“舅舅,若不殺他,我心頭之恨難消,此事鬱結在心,我又怎能安心修行!”
一老一少,卻是早就應該離去的敖鴻和其老僕。
只不過對外宣稱的主僕,實際卻是他的親舅舅。
既為他護道,也為他處理一切雜物,讓他可以安心修行。
敖鴻雙腿之上,仍舊放著被蘇川一刀劈碎的黑蛟劍。
他因為血脈不純,心思本就極為敏感。
當日被蘇川當著眾人那般折辱,到現在還沒有消氣,現在只想殺了蘇川,報一劍之仇。
“唉……”鐵元等在這裡十天,也已經勸了敖鴻十天,見他不為所動,終究沒再勸。
他心中也知道敖鴻心性不佳,但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兒,也是他們鐵蛟一族在龍宮的最大依仗。
不論如何,他也不會看著敖鴻從此一蹶不振。
敖鴻再次開口:“舅舅,他終究只是一個煉氣境界的小道士,我們只要將其斬殺,然後離開就行了。”
“只要做得乾淨,就算是茅山天師來了,也找不出是誰幹的。就算心中懷疑,沒有證據又能如何?”
從始至終,敖鴻都沒有想過親自報仇!
宴席之後,他的道心都已被擊碎,他現在甚至有些不敢在旁人面前御劍!
必須,必須……要殺了蘇川,才能一洩他心頭之恨!
“好。”
鐵元點點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