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作揖求饒的青幽,轉過頭來正看到蘇川的一張大臉。
嚇得身體一抖:“你這小賊,為何會在這裡?”
“這是我師父。”蘇川看了看趙懷真:“你不是說要找我報仇嗎?怎麼現在又是這副模樣?”
他本以為青幽逃回仙庭,要再叫幫手來對付他。
要是再來個鬼面蜘蛛那樣的,他怕是真的危險。
可萬萬沒想到,這小蛇竟在逃跑路中被趙懷真給抓了,倒是給他解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隱患。
趙懷真提著青幽的尾巴晃了晃開口說道:“怎麼了?你們認識?”
蘇川點頭:“這妖物就是此前在平安縣鬧事的蛇妖,害了數人性命,陰司出事也是他一手策劃的。”
“之後被我找到斬了,丟了身軀用離魂法術逃命,沒想到竟然落到師父手裡。”
趙懷真冷笑一聲:“呵呵,我就說這廝不像正經修行的妖物,正好將其煉化,化做你重鑄根基之資。”
青幽還在告饒,卻被趙懷真塞進袖子,頓時又昏厥過去。
“等等……這妖物看著起碼也有一百多年的道行,你斬妖除魔的手段不差啊。”
趙懷真上下打量,有些不敢相信。
李成凡信中只說收的小師弟繪製符籙一絕,昨天一見,煉丹更是天賦異稟。
但現在一看,這鬥法斬妖的手段更是匪夷所思,遠超境界。
這李成凡,出門給他撿了個寶貝啊。
“靠了些法寶而已。”蘇川只能撓頭,在化神境界的師父面前,他怎麼敢誇大。
“之後有時間,我再好好指點你一些道術,只靠符法和法寶算什麼茅山弟子。”
心中訝異於蘇川的天賦,但還是一臉教訓的樣子。
“多謝師父。”蘇川心中一喜,這有師父在旁邊就是不一樣。
“不過師父,我七天什麼都不能吃,不會餓死嗎?”
“餓個屁,你煉氣修士哪那麼容易餓死。”
“那辟穀丹什麼的……”
“辟穀丹也是糧食精元,不能吃,之後七日你只能喝朝露之水,其他任何酒食都不能沾,七日之後,天巽本源丹成,你就可以重鑄根基了。”
“好吧……”
餓就餓點吧,總比爆體而死要好。
之後幾日,蘇川就每日晨起,便於山中吐息吐納,不敢再吸收一絲精氣。
到日落時,更要消耗完體內全部真氣法力,再枯坐到清晨。
第三天清晨,孫風從山間收集一小碗朝露,遞到蘇川面前。
將一碗朝露灌入口中,潤了乾澀的舌頭,蘇川心中哀嘆:“餓啊……”
而趙懷真,斜躺在一旁的樹梢上,開啟酒葫蘆灌了一口。
濃郁的酒香如有意識一樣鑽進蘇川的鼻腔,讓他不由嚥了咽口水。
但很快轉過頭去,閉目修行。
別說這一靜心,反倒是口舌生津,丹田之處先天精元緩緩流出,滋潤經脈。
“原來是這種感覺……”蘇川心有所悟,頓時忘了腹中飢餓。
“你小子倒是好心境。”趙懷真嘴角上揚,悟性也不錯,這弟子收的不錯,便將李成凡那頓打免了吧。
“已經第三日了,再堅持四日,丹成之後你就重鑄根基了。”
“第三日了?”
這麼算,今天就是釘頭七箭書最後一日了。
只要再設壇再拜一次,就能將鬼佛咒殺。
想到此處蘇川也坐不下去了,立馬起身說道:“師父,我得再立法壇,將那鬼佛咒殺,以絕後患。”
趙懷真微微點頭:“可以,不過此次過後,儘量少用這咒術,雖然氣運之說虛無縹緲,但我輩修道者還是要注意一些。”
他也聽蘇川說了鬼佛的手段——五雷符劈不死,劍也斬不死。
雖然法明說鬼佛更接近鬼,其本源不在肉體。
可五雷符本身也剋制幽魂厲鬼,照樣對其無效,的確是世間少有的邪物。
關鍵現在找不著蹤跡,他縱有萬般手段也用不出來,能咒殺自然最好了。
蘇川立刻起身,開法壇,放草人,立佛骨。
長風山下,不貪此刻正走在山道上,旁邊的雷東則手提長劍,左右搜尋。
不貪五指之中都插著鋼針,面色既痛苦又陰狠:“之前每三日我就感覺著咒法加強一分,算下來,今日就是最後一次了,若此次咒成,我怕是真的要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