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像條八爪魚一樣緊緊纏在他的身上。小夭的小臉兒就緊緊貼著他的胸口,她的睡相雖美,可不知道是不是做夢夢見什麼好吃的東西,口水流得他滿身都是。說來奇怪,相柳一直是極其愛乾淨的,一點點髒汙他都受不了,可看著自己滿身的口水,他非但沒嫌棄,反而覺得十分可愛。他一邊伸出手,在她的小嘴兒上輕輕擦拭,一邊心裡默默感嘆:自己還真是病得不輕,人族有句話叫做“情根深種”,大概說得就是他這種樣子吧?
相柳聽見外面下人的聲音越來越大,想必時辰不早了。他輕輕動了動,那小人兒嘟囔著小嘴兒摟得更緊了。昨夜他吻她吻得很兇,貼身裡衣已經全部散開,露出了裡面水粉色的肚兜,那肚兜被他扯得鬆垮,沿著邊緣露出兩個雪白柔嫩的半圓來,他心裡一抖,心下思量,這般偷窺不是君子所為,於是趕緊扭頭閉眼,可沒過半刻眼角還是忍不住偷偷瞥過去,那道誘人的淺淺的溝隱在了看不見的深處……他忍不住喉結滾動,閉了閉眼:真是個磨人的禍害。
“相柳,相柳……”
他趕緊睜眼,見小夭皺了皺眉,尚未醒來,這是又要說夢話?
“我是你的……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她的聲音膩得他心尖兒直顫。他不是第一次這樣擁著她醒來,可是今日她穿得太少,她玲瓏的曲線凹凸有致,芬芳香甜,她摟得他太緊。他是蛇,他身上從來都是冰涼清冷的,可是此刻,他只覺得渾身燥熱難耐,小夭啊小夭,我是妖,不是聖人啊!就這樣摟著,他眼中的紅光時隱時現,再這樣下去,恐怕妖力又要亂竄,他比任何時候都巴望著:自己的傷怎樣才能快快好?
沒辦法,相柳默默唸起了清心訣。又過了許久,那人兒終於睡醒了,她摸了摸相柳厚實的胸口,感受到他同頻的心跳,一時間無比心安。她伸出一隻胳膊環上他的脖子,在他臉上甜甜的親了一口,正對上那人一對如水的雙眸。
“醒了?”他的聲音溫柔。
“嗯!你又早醒了?怎麼沒叫醒我?”
“看你睡得香,沒捨得。醒了就起來吧,外面好多事。”
“好。”
小夭起身,低頭看見自己鬆垮的肚兜,臉燒得通紅。相柳眯著眼睛看著她,悠悠的說:
“要不,我幫你重新系一下?”
“不……不……不用了……我自己系,自己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