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塗山璟看了半天,他還是那樣一副溫溫柔柔,淡定從容的樣子,眉眼間甚至一直帶著笑,可她就是莫名的感覺到了殺意。過往六、七十年,自己真的是小看他了,確切的說,是被他整日哭哭啼啼、淚如雨下的假象矇蔽了。記得當初剛回五神山,父王就提醒過自己:他是塗山狐狸家的人,心眼兒比你多。
小夭表面上沒露聲色,微微一笑說道:
“塗山族長還是心地良善,否則既然是永世不得相見,你悄悄斬草除根,防風意映也不知道不是嗎?”
這次倒是換塗山璟吃驚了,不過也就是一閃而過,
“小夭,你這就是說笑了,你一貫言而有信,若說背信棄義,那還是我。”
“塗山族長莫要如此,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是是非非,休要再提。送孩子去玉山的事情,我應你了。但是,他既然被塗山氏除了名,那他以後就再也不是神族了,頂多也就是玉山撿回去的一隻野狐狸而已。再者,你也清楚,休提玉山高深莫測的陣法,如若得不到王母的同意,尋常人連弱水都過不去,他去了玉山,等於與世隔絕,從此外人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如此甚好。小夭,此事我真要多謝你。”
說完,塗山璟從懷中取出一份禮單,小夭接過一看,就是一驚,道:
“塗山族長,這是做什麼?這麼多禮物,比父王當初送我的金山多出數倍不止,你剛才也說了,孩子的事情算我還你清水鎮的人情,這……這我實在是不能要。”
塗山璟微微一笑,說道:
“小夭,你聽我說。這些東西,一來,你剛才不是應了,防風意映和瑱兒的日常花銷,都算在裡面;二來,你的新城也大體上建好了,我之前同你講過,我會支援你,這是恭賀你榮任城主的賀禮;三來,你的賭場開業,前期需要大筆投資進去,否則即使有源源不斷的客流湧進來,你也很難運轉順暢,有了這些錢,你會輕鬆很多。”
小夭眼睛轉了轉,問道:
“如此,塗山族長是想入股我的賭場?或者我按投入分紅給你?”
塗山璟頗有點意外的說道:
“小夭,你現在真是今非昔比,竟然能直接想到這一層。聽說你約了離榮昶,我先前還擔心你被他算計,看來是我多慮了。”
“塗山族長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行,你既然問了,我的回答是隨你。你不用急於答覆我,慢慢考慮,我只提醒你一句,小夭,你需要這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