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宣雲諾口中,遲雲夏瞭解了三人的情感歷程。
宣雲諾和安知是新婚夫婦,而那個珍珍是宣雲諾最好的閨蜜。
當初安知追求宣雲諾時,珍珍沒少幫忙。
所以在發現兩人姦情前,宣雲諾將兩人看做父母外,人生中最重要的人。
但她和安知結婚後,就發現安知和珍珍經常同時聯絡不上。
後來珍珍說自己無聊,讓安知帶著玩遊戲。
帶著帶著就帶到床上去了。
即便發現兩人姦情,宣雲諾也只是想盡快離婚。
卻不想安知為了證明兩人的清白,主動邀請她進入遊戲。
宣雲諾雖然戀愛腦,但不是傻子。
有關這個遊戲,在她發現兩人姦情時,就命人做了全面調查。
深知這個遊戲是火中取栗,非常危險。
安知卻只跟她說是遊戲,其中的兇險隻字未提。
她就知道安知和珍珍沒安好心。
而且她還找到了安知和珍珍在遊戲裡,為了過副本,多次欺騙新人當墊腳石的證據。
所以當安知接近遲雲夏時,宣雲諾坐不住了。
“我知道我要說只為了救你,你肯定不會信。”
“這種遊戲裡,不會有絕對的聖母。”
宣雲諾解釋完所有,看出了遲雲夏眼神中的不信任。
“我說這一切,只希望你自己注意點。”
“當然,如果你願意,我也很希望跟你結盟。”
“在這裡,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
遲雲夏沉默不語。
同樣是結盟,宣雲諾比安知坦誠得多。
但在他一點優勢都沒顯現時,就主動來示好的人,他都不會信任。
“很感謝你的提醒和坦誠。”
“如果我有什麼線索,會第一時間找你商量。”
見遲雲夏沒有答應,宣雲諾也沒再多說什麼。
她點了點頭,就準備離開。
“你說你進來前做好了準備。”
遲雲夏突然開口。
“那為什麼還要在莊園裡大聲說話?”
宣雲諾腳步一頓,隨即轉身莞爾一笑。
“不讓那對狗男女放鬆戒備,我又怎麼弄死他們呢?”
直到宣雲諾離開,遲雲夏才有些恍然。
果然這個遊戲裡,沒有一個傻子。
當遲雲夏下樓用餐時,長長的餐桌已經坐滿了玩家。
但並未見到莊園主人和管家。
只有低頭做事的僕人。
一個玩家突然拉住僕人。
“你們主人呢?我們是他請來的,他都不露面嗎?”
僕人驚慌的掉落了手裡的餐盤。
雙手焦急的比劃著,一張一合的嘴裡黑洞洞的,沒有舌頭。
咣鐺一聲,玩家手中的餐刀就掉到了地上。
“啞巴……是啞巴!”
眾人都緊張的看向四周的僕人,遲雲夏卻死死盯著那個玩家。
沒過一會兒,和啞巴說話的玩家,突然眼睛外凸,雙手緊緊勒住自己的脖子。
舌頭伸出老長,好像有人使勁將他的舌頭往外拽。
噗呲一聲過後,他的舌頭掉進了餐盤中。
玩家徹底暈死了過去。
而四周的僕人,卻都紅著眼睛,撲向了那條舌頭。
搶到舌頭的僕人,拼命的將舌頭塞進自己的嘴裡。
然後跑出了古堡。
一時的混亂,讓所有玩家都沒了吃飯的心情。
唯獨遲雲夏,還在慢條斯理的嚼著三明治,喝著紅酒。
別說,雖然是遊戲,但五感體驗沒的說。
連準備的食物都這麼好吃。
當所有玩家都悻悻離開,遲雲夏也準備上樓時。
那名失去舌頭的玩家,卻突然坐了起來。
他雙眼呆滯的望著餐桌,隨後起身開始收拾。
木訥的神色與古堡中的僕人無恙。
遲雲夏眉心微蹙。
難道這裡的僕人,全都是被割掉舌頭的玩家?
帶著這個疑問,遲雲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時候已是深夜,想要出去調查,還是天亮後穩妥些。
他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
望著正對床的那幅霧城的油畫,遲雲夏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