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聽著遲雲夏的分析，懶散的靠在榻上。
“分析的不錯，可你說的這些，和本宮又有什麼關係？”
“一切不過是你的推測。”
“周湯是皇帝的周湯，他若一心為民，縱使天災人禍，他也能救民於水火。”
遲雲夏微不可聞的笑著，一旁的殷辭卻臉色一變。
“這裡有蠱蟲。”
遲雲夏抬頭看向四周。
果不其然，原本金碧輝煌的主殿，逐漸被密密麻麻的黑色籠罩了。
“皇后娘娘是要殺人滅口嗎？”
“如果真的想殺了我，不妨聽我把話說完。”
“反正是個推測，您就當聽個故事怎麼樣？”
皇后神色一頓，衝帷簾後襬了擺手。
無數的黃金蠱便悄然退下了。
“那是仙師吧？果然是馭蟲的好手。”
“我聽說，南夷國以巫蠱仙術名揚各國。”
“南夷國的皇帝，更是歷代壽命長久。”
“若不是周湯帝大軍進攻，想必南夷國至少還能興盛幾百年。”
“可有一點我不明白，南夷國地理位置易守難攻。”
“多少列國想要攻克，找到長生秘藥，都沒有做到。”
“周湯帝是怎麼做到的？”
皇后臉色陰冷，似乎是在回憶。
“聯姻。”
“他想要透過聯姻，得到長生。”
遲雲夏恍然。
“所以，他藉著聯姻的名義，光明正大進了南夷國。”
“但沒有找到長生秘藥，就滅國了？”
皇后低聲喃語道：“阿孃殺了我，阿爹吃著我，兄弟姐妹圍桌坐……”
“我，就是長生的秘藥。”
遲雲夏神色一僵，有些不可置信。
難道他猜錯了？可琉璃公主明明對黃泉蠱有抗體，又沒染病……
“想知道南夷皇族長壽的秘密嗎？”
皇后呆呆地望著他，眼裡流出了淚。
“傳說南夷的祖先，偷吃了仙人的貢品，長生不老。”
“但這件事被仙人發現了，降下了短命的詛咒。”
“南夷是被詛咒的族群，南夷皇族更是詛咒的禍根。”
“根本沒有什麼長生不老，南夷人都活不過三十歲。”
“但有人在南夷國的皇陵裡，發現了一個秘術。”
“互有血脈的族人，在三十歲之前吃掉族中最小的孩子。”
“就可長生不老。”
“再將死去的屍骨埋在南夷國國樹合歡下，死掉的孩子可以復活，也能長生不老。”
遲雲夏沒想到，南夷國會有這麼野蠻的習俗。
不過這個說法，倒和如今皇城內外的情況，尤為相似。
“我是南夷國皇族最小的孩子。”
“也是周湯帝聯姻的物件。”
“一旦聯姻，我就會離開南夷，這意味著南夷皇族將沒人能活過三十歲。”
“所以父皇拒絕了聯姻，也遭到了周湯帝屠城滅國。”
“我趁亂逃了出來，直到南夷滅國塵埃落定，才敢拋頭露面。”
“我要復仇，但不是為了南夷國。”
皇后聲淚俱下，眼底滿是恨意。
“別人的長生不老，為什麼要用我的死去代替？”
“埋進樹裡的屍骨，就算活了還是人嗎？”
“南夷國早就該覆滅，但周湯帝更該死。”
“他和我的族人沒有區別，甚至更喪心病狂！”
遲雲夏從皇后混亂的回憶中，大致明白了一切。
“可你為了報復，傷了那麼多無辜的人……”
“要怪就怪周湯帝，是他見死不救！”
皇后撕心裂肺的喊著，面露猙獰。
“我給過他機會，三年來，染病的都是皇城內的人。”
“他但凡有危機感，有一絲人性，都不會對那些人見死不救。”
“他甚至一心只想長生，讓全城上下的醫師大夫給他研究長生之術。”
“哪怕是現在，周湯上下哀鴻遍野，他管過嗎？”
“他眼裡只有他自己！”
【章節彩蛋】
2024年12月24日，雪，做人的第218天
今年的平安夜不是週末。
我處理完手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