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殷辭總是有辦法轉移遲雲夏的注意力。
當他被扔到床上,像麵糰一樣被揉捏時。
腦子裡哪還有什麼皇帝皇后瘟疫?
全是煙花,跟喝了假酒似的。
整個人像踩在了棉花上,渾身無力輕飄飄的。
對殷辭只能聽之任之。
情到深處時,殷辭緊緊摟住他滿是紅印的脖頸。
溫熱的氣息徹底將遲雲夏的腦子燒壞了。
窒息間,他竟什麼胡話都隨著殷辭說了出來。
後半夜更是說不出話了,除了哭就是哭。
饒是這樣,殷辭都沒放過他。
遲雲夏就像溺水的人,緊緊抓著殷辭這塊唯一的浮板。
腦內不斷綻放的煙花和窒息的光暈,讓他一度以為自己要死了。
直到窗外泛白,遲雲夏不知道暈了幾次,殷辭才堪堪放過他。
遲雲夏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
昏睡前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等殷辭復活,一定要分房。
否則他遲早短命!
他們一晚上沒羞沒臊的荒唐度過,其他人卻整宿輾轉反側。
原本院子就不大,都是木質的房間。
就算隔著兩道門和一個院子,某些聲音還是會若有似無得傳到其他房間。
霍凡靠坐在床榻邊,兩眼空洞的望著窗外。
他覺得自己挺自虐的。
明知道不該聽,也知道越聽越難受。
可他還是忍不住。
他甚至一度懷疑,這個殷辭不是遲雲夏說的,只是一堆資料。
否則一堆資料怎麼會如此敵視他?
還能耍盡手段和心機,讓遲雲夏遠離他。
或許殷辭沒死,又可能真的有鬼魂……
他想著想著,就失聲苦笑。
只有這麼想,他才能騙自己,遲雲夏沒那麼瘋狂的愛殷辭。
一想到這一切都是遲雲夏臆想出來的。
是他病態的深愛著殷辭,才會製造出如此寵愛他的資料。
霍凡連呼吸都覺得窒息。
他總是告誡自己,他想毀掉遊戲是職責所在。
而且作為朋友,毀掉遊戲也能讓遲雲夏不深陷虛幻。
可以認清現實好好活下去。
可那勾人的細微聲響,從四面八方傳來。
攪得他身心俱顫。
他暴躁的揪著頭髮,滿臉苦笑的紅著眼睛。
此時此刻,他騙不了自己。
他一個取向正常的直男,愛上了一個男人。
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屬於他的男人。
相比於霍凡的痛苦,另一個房間的兩人一魂,就顯得尷尬更多一些。
“你這朋友……心真大。”
林蔚作為魂體,自然比人類聽得更清楚。
也佩服遲雲夏在恐怖副本里的鬆弛感。
林州和沈思恆雖然聽不清,但也大概能明白是怎麼回事。
兩人臉色都有些彆扭,一時間竟沒人回應林蔚的話。
林蔚看著林州長大,一早就看出了他和沈思恆之間有問題。
但林州是他唯一的弟弟,他怎麼可能讓別人輕易拐跑?
哪怕是救命恩人,他也不能用弟弟做回報。
“林林,哥哥不在時,交女朋友了嗎?”
聽到林蔚的話,林州一驚,下意識搖頭。
“我這樣……怎麼可能……”
當了這麼多年的天瞎和殘疾人,別說沒機會遇到女孩。
就算遇到了,誰會看得上他?
更何況……
林州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發呆的沈思恆。
他根本不喜歡女孩子。
林蔚似笑非笑摸著他的頭。
“別妄自菲薄,我的林林很好,而且身體不是康復了很多嗎?”
“遲早會找到合適姑娘的。”
“你多跟老沈學學。”
林蔚唇角上揚,眼眸間帶著惡劣的笑意。
“老沈撩過的女孩成百上千,什麼型別的都認識。”
“他那點神棍的本事,分分鐘就能撩得小姑娘以身相許。”
“你多學學,以後都能用上……”
“林蔚,你胡說什麼呢?”
沈思恆原本在出神,想著林州一天奇怪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