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定。
此時,門外傳來聲音。
“王爺使來人,請小王爺去承運門平臺。”
朱高熾聽到後,把手裡的事情暫時放下,快步的趕去了承運門。
只有在承運門平臺的閣樓上,才是朱棣和親信們真正商議重要大事的地方。
不久。
經過通傳後,朱高熾見到了葛誠,姚廣孝,還有其餘的幾名藩臣。
人們都認為,隨著涼國公的出征,聖人的刀決計不會落到涼國公一系。
事情也是如此。
最先出事的是宋國公馮勝。
藍玉放心的上任,果然沒有讓人失望,很快就帶領大軍,獲得了大捷,挫敗了月魯帖木兒聯軍的氣勢。
直接扭轉了戰略態勢,朝廷大軍獲得了反攻的先機。
“宋國公的事,只是個幌子。”
姚廣孝從應天府回來,當著眾人的面,肯定的說道。
“為何?”
“宋國公之子行事違法,身沾命案,聖人以此下手,誰都認為宋國公在劫難逃。”
“可根據打探的訊息,朝廷並沒有要處死宋國公之子的跡象,只是被關押了起來。”
“只憑此事,無法推測宋國公沒事,畢竟宋國公威望重,是聖人身邊的老人,不會輕易的就下手。”
姚廣孝搖了搖頭。
很多事情在沒有定論的時候,往往出乎人們的意料。
應天府諸事的走向,在迷霧之中,誰也猜不透聖人的心思,因為能猜透的都死了。
但是姚廣孝隱隱感覺,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以聖人往常的手段,更不會被人們輕易看透。
“丟出宋國公之事,不過是個幌子而已,迷惑人心。”姚廣孝肯定的說道。
“迷惑誰?”葛誠好奇的問道。
姚廣孝指了指葛誠,又指了指自己,然後指了一圈所有人,又神神秘秘的指了西南方向。
眾人安靜下來,低頭沉思。
這個說法有些道理。
但是真會如此嗎?
聖人把刀子落向宋國公也是符合聖人以往的做法的。
宋國公。
軍中的威信,並不弱於涼國公,而且論資歷,宋國公更是超過涼國公。
哪怕是燕王,都不如宋國公。
聖人親自下手。
以當今的時局,有資格的人,也就那幾個人而已。
不是藍玉就是宋國公。
哪怕是潁國公傅友德,都有些不夠看。
“涼國公是太子一系的人,按照大師所言,如果聖人動涼國公,是不是決定了會從藩王中挑選太子?”
有人忍不住說道。
這句話說完,人們都看向了朱棣。
朱棣面色不變,看不出他的心思。
就算從藩王中挑選,也不可能是燕王,沒有這個先例。
如果聖人選燕王為太子,又置秦王、晉王於何地?
無論是朝廷還是地方,人們都無法接受。
等於否決了自古以來的嫡長制。
“涼國公必死。”
眾人詫異的看向姚廣孝。
“涼國公大捷之後,三個月沒有了動靜,以涼國公和大軍的實力,不至於此。”
為了保證戰事的順利。
應天府源源不斷把各項物資運輸到西南,調了大量的官員入川,在後方練兵,隨時提供給前線。
還派了無以計數的民夫,在西南鋪橋搭路,提供大軍行軍。
如此巨大的規模,竟然三個月沒有半點動靜。
藍玉的確有旁的心思。
“他在觀望,在逼迫聖人。”
猶如迷霧之中,撥開了一絲光亮,人們恍然大悟。
“涼國公實在是膽大包天啊。”
葛誠驚歎道。
“涼國公年富力強,戰功赫赫,軍中遍佈親信,義子數千,當他下達軍令後,帶領的軍隊,就敢攻打大明的城池。”
“他現在除了沒有造反,什麼事沒有做過?什麼事他又不敢做?”
“他眼裡連燕王都不放在眼裡,數次構陷燕王,秦王晉王都被他得罪過。”
“以前太子還活著的時候,太子系的文武官員尊太子,可現在,太子一系隱然抱團,和涼國公形成了同一股訴求。”
“這股訴求在逼迫聖人,立太子的兒子為皇太孫,方雙已然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