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莫長史回去幫咱告訴二哥,二哥剛回西安,有什麼事需要咱出手幫助,只需要派人來通傳一聲,咱絕不推辭。”
“善,燕王深明大義。”
莫長史大讚。
朱棣見莫長史沒有其餘的話,這才吩咐道:“來人啊,送莫長史歇息,不得慢待。”
門外。
走進來幾名小黃門。
莫長史告辭了燕王和葛誠,心滿意足的離開。
……
“晉王不會吧?”葛誠終於開口說話。
他上回就發現莫長史善於看透人心,屢屢被此人用話語拿捏,所以此次輕易不說話,不給此人琢磨自己的機會。
聽到葛誠的話,朱棣沒有認可,反而有些失落,良久,幽幽的開口道。
“這些年來,三哥是記恨咱的,因為咱比他能幹,每次咱打了大勝仗,三哥派人來祝賀咱的次數越來越少。”
“去年咱和三哥共同出擊塞外,咱大勝而歸,三哥無功而返,如此清晰的對比,恐怕三哥心裡多少怨恨上咱了。”
“所以那人所言之事,並不是空穴來風胡編亂造,有七成的可信度。”
葛誠一臉的為難。
為什麼人言可畏,因為流言無法解釋。越是去用力解釋,反而越會解釋不清。
只要在人心種下懷疑,流言就成功了,這就是流言的威力與可怕。
人心又敏感和善變,最不值得信任的就是人心,特別是在皇家,從來就沒有信任可言。
“咱接下來什麼都不能做,巡視各衛的事情,讓給北平都司吧。”朱棣鬱悶的說道。努力了這些年,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實權,竟然這般拱手讓出去,他很不甘心。
實權沒有條條框框清晰的劃定,只有誰強誰就多佔據些,北平府的軍權也是這般。
兩者都有權利管控軍權,但是誰說話的聲音大,下面的人聽誰的,就要看誰的手腕更強。
例如雲南的沐府和都司。
雲南未來的兩百多年,可以說是兩者之間的爭鬥史,後來還加入了宦官。
例如去年大軍出征,軍中大將軍雖然是傅友德,但實際領軍的卻是燕王。如果朱棣性弱,傅友德強勢,那就又會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