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過去了數天。
大家不但接受著白天的軍訓磨鍊,而且在熄燈後也開始了緊急集合的考驗。
短促緊張的哨聲響起來,大家緊急穿上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到宿舍樓下,全副武裝地等待命令。
各班清點好人數後,教官宣佈了晚上的特殊訓練專案:拉練。
拉練指的是列隊進行長途的行進。大家本已睏乏,又要進行長時間的行進,這誰受得了?這不是折磨人是什麼?好多人心裡都有怨氣,但不能發洩出來,只能忍受著。
剛剛痊癒的姚瑤也在這次的拉練隊伍之中。她們將整隊後緩緩走出校園,融入夜幕中的城市。
夜幕下的城市很美,不僅有星星點點的霓虹在閃爍,還有那轉瞬即逝的車燈在招呼著他們。姚瑤頓時覺得自己原本有些麻木的神經被這夜晚的景色喚醒了,疲憊的感覺被夜風給吹散了,精神又抖擻起來了。
“瑤,我們這是要去哪兒?”邊上的馮倩疑惑地問。
“跟著大部隊就行了。”姚瑤淡定地回答。
“我來例假了,我怕這樣走下去會大出血。”馮倩很是擔憂。
“啊,出發之前為什麼不報告一下?”
“緊急集合,我忘記報告了。”
“那你現在喊一下,應該還來得及。”
“報告!”馮倩大聲喊道,在喊報告之後迅速跑出佇列。
馮倩跟教官彙報情況後,教官准許她不用再參加拉練,回去休息。
“這教官真好啊,善解人意。”邊上的其他人在議論。
“可不是嘛,女孩子的生理狀況也多,能通融就通融唄!”有人回應了。
“不知道現在幾點了?這麼晚集合拉練還是第一次。”
“應該是十一點半左右吧。也不知道教官怎麼想的,這麼晚還拉練。”
“那什麼時候結束啊?”
“誰知道幾點結束呢!簡直是受罪。”
大家邊前行,邊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著。唯獨姚瑤遵守著紀律,靜心感受著夜晚的氛圍。
就這樣,大家大約前行了一個小時。已是午夜,路上的車流也逐漸稀少了。也許是教官良心發現,讓大家停住了前行的腳步。
“十分鐘自由活動。時間一到馬上回來集合。”教官吩咐道。
聽到這話,一個個就像放飛的鴿子一般,歡呼雀躍。夜晚的疲累一掃而光。
郝東不知什麼時候已來到姚瑤的身邊。
“渴嗎?”郝東問道。
“有一點。”姚瑤回應。
郝東將自帶的水壺遞了過去,說:“喝口吧!”
見有旁人圍觀,姚瑤不好意思去接,說:“謝謝。還是你自己喝吧!”
“第一次這麼晚出來,感覺如何?”郝東又問。
“挺新奇的,夜色真美。”姚瑤感慨道。
“夜色美,人更美。”郝東動情地說,“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麼晚了跟一個女孩子在外面聊天。”
姚瑤有點聽不下去了,她紅著臉說:“時間快到了,你還是回隊伍去吧。”
“瑤,教官找你。”鄭娜喊話了。
“我就過來。”姚瑤說著,示意郝東回去。
郝東帶著不捨回到了隊伍之中。
“教官,您找我什麼事情呢?”姚瑤問。
“聽說你歌唱得不錯,回去的路上,給大夥唱幾首,提提神,放鬆放鬆。”教官笑道。
“教官,您怎麼知道我會唱歌的呀?我唱不好,郝東他會唱,你讓他唱吧!”姚瑤猜測,肯定是郝東推薦她的,不然教官怎麼會知道呢?
“那你們一人唱一首,或者合唱也行。”教官帶著命令的口氣,看來不服從不行啊。
“教官,我真唱不好。”
“去把郝東叫來,讓郝東站馮倩的位置,你倆給大夥好好唱。”
沒辦法,姚瑤把郝東叫了過來,順便也說了教官的意思。
“集合!原路返回。”教官一聲令下,大家速速歸隊集合了。
“姚瑤,我們合唱嗎?”郝東邊走邊問。
“都可以。”
“那你什麼歌會唱?”
“就唱《為了誰》吧。我們一起唱好了。”
“好的。”
兩人齊聲唱了起來:“泥巴裹滿褲腿,汗水溼透衣背,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卻知道你為了誰。為了誰,為了秋的收穫,為了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