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蘄挑眉,腦中不由的回想先帝曾經年少時的字,好似便就是衍行,可這銀若二字,他卻不曾聽過。
難不成是曾經宮裡的哪位妃子不成?蕭蘄望著畫像,只不由的冷笑出聲,能夠被先帝這樣寶貝放在這裡的,恐怕定然便是他最愛的女人了。
思量了一瞬,蕭蘄便不由的想,此人他不認識,或許被關著的先皇后應當認識,若不讓人拿過去讓先皇后辨認一番,也好搞清楚這被先皇放在心上之人究竟是誰。
他把畫取了下來,捲起放在了桌案上,隨即便開始繼續批閱奏摺。
燭火搖曳,時辰已經不早,可他今日要做的事還有許多。
他看向窗戶,只不由的想,這皇位,究竟有什麼好,到頭來也不過孤家寡人一個,擁有的權利地位,財富天下,待死了之後也終將化為塵土。
窗戶外寒風呼嘯,屋內雖燒著炭火卻也湧上一兩分冷意,蕭蘄眸中心緒翻滾,只想起上一世閒散王爺的生活,那樣的日子固然好,卻有人讓他死之時,他竟連一分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蘇烈被放出以後,便立即來了牢中,在看見蘇姜待在這樣一間簡陋陰冷的牢房中時,整個人都不由的怔在了原地。
蘇姜看見他,只神色中帶著些許淚意出來,隔著鐵欄道:“爹爹,你可還好?”
蘇烈點了點頭,他整個人在牢中雖受了些刑,總歸蕭蘄沒想要治他於死地,所以並無大礙,只是人不似以往精神勃發,頭上也多了一縷白髮。
蘇烈對她道:“姜兒,你放心,爹爹定會救你出來。”
蘇姜見他神情憔悴,本已經極是心疼,此刻聽到此話,只故作輕鬆的道:“我無事,爹爹不必擔心,也要告訴母親與大哥,不日我便會回府。”
因為怕白謹若再受刺激,所以蘇姜入獄之事蘇烈與蘇晏都瞞著她,蘇烈聽她提起蘇晏,只道:“你大哥傷重,本想也過來看你,被我阻了回去。”
蘇姜一聽蘇晏重傷,只也猜出定然是那日抓她進牢中的一行人打的,她只不由的抓緊鐵欄道:“大哥的傷可有大礙?”
蘇烈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皮肉之苦罷了,恐怕當日只是給他一個教訓。”
蕭蘄早間從龍床上起身,便見一行宮女端著盆便走了進來,只是望了一眼她們身上所穿的衣衫,蕭蘄的眸中便不由的浮現出那日大殿上蘇姜所穿的衣衫來,那料子,比如今眼前的料子不知好了多少。
眸光落在了她們低垂著的臉上,蕭蘄便再沒有了看下去的慾望,庸脂俗粉,還不及蘇姜一分顏色。
他不知為何自己會把蘇姜與這些宮女做比較,只自那日從獄中回來,總覺得鼻尖不時聞見當日在獄中她身上的若有若無的香氣。
心中莫名的煩躁,他扔下擦臉的帕子,只對著跪倒在地上的宮女道:“你們都出去。”
幾位宮女身形一顫,隨即戰戰兢兢的端著盆走了出去,只屋中瞬間便覺敞亮了起來。
蕭蘄向來不:()塵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