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二人或許是因為剛才已經看見過蘇姜來此的身影,所以並不吃驚,只禮貌的回了禮。
三人這般站著,恰逢剛才去捐香火錢的蘇晏也已經迴轉了過來。
看見沈述與沈淮兩人,他先是有些吃驚,隨即便才走到蘇姜身邊,對他們道:“今日可真是巧,兩位也是來普眾寺中上香的?”
蘇晏問話的時候眸光都沒有離開沈述,畢竟他們兩人也算有些交情,如今雖然回了京城,也沒有必要全然當做不相識。
沈淮只望了望自家大哥,隨即與蘇晏笑道:“正是,沒有想到蘇將軍與蘇姑娘也在今日過來,當真是巧。”
四人走出了大殿,蘇姜發覺蘇晏說話,除了沈淮會回話之外,沈述竟到現在一句話還沒有說過。
可為何這樣的沈述總給她一種熟悉之感。
不知是不是一種錯覺,她總感覺走在沈淮身旁的沈述與她許久未見的木先生有些相像,可臉又全然不像。
時至今日,她也搞不清楚木先生對於沈家兄弟來說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正在垂眸沉思,旁邊蘇晏便已經開了口。
“沈院首,沈大人,既然今日有緣遇見,我們便一起在這寺廟中吃頓齋飯吧?你們看如何?”說著他的眸光落在了蘇姜的臉上,也帶著詢問之色,蘇姜回過神,只點了點頭,不過吃頓飯,她並無什麼意見,況且,沈淮還算得上她曾經的夫子。
與此同時,沈淮也望向了身旁的沈述,見他神色平靜,並無不悅,便先行答應了下來:“自然是好,蘇將軍,大哥自從戰場回來,還未去你們蘇府拜訪過,實屬失禮,想來在那戰場上,大哥並無武功,恐怕多仰仗蘇將軍保護,沈淮在此替大哥謝過蘇將軍。”
蘇晏聽得此話,只擺手道:“沈院首乃是我在戰場作戰時的軍師,要論謝,也應當我蘇某謝沈院首才是。”
蘇晏話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沈述的眸光也只得望向他,開口道:“蘇將軍謙虛了。”
蘇姜一聽見這個聲音,只覺得心中不由的一跳,這聲音,與木先生的聲音好似有些相像。
她的眸光不由的打量著沈述,只讓沈淮都已經察覺出了異樣。
“蘇姑娘,怎麼了?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大哥?”
沈淮心想難道是認出來的,不應該啊……畢竟這人皮面具可是花了他好大的代價讓人做的,極為逼真,蘇晏這等警惕之人都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對,這蘇姜又怎麼能夠察覺出來。
可能是他想太多了。
大哥的容貌在京城中也極是出名,可能這蘇姜不過是對他有些好奇罷了。
“沈院首總給我一種熟悉之感。”蘇姜十分平靜的轉眸望向沈淮,只笑道:“可能是因為他與沈大人你長得有些相像吧。”
這樣的話,沈淮不知道別人信不信,至少他是不信的。
雖然他跟沈述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兩人之間,的確並無相像之處。
蘇姜出口的這話,讓他心中很是警惕,腦補出,她已經認出來沈述便是木先生了?
沈述此時眸光也望著蘇姜,身子有些僵硬。
正因為他知曉蘇姜心思細膩,所以才不欲在她面前多言,畢竟這張臉可以戴上人皮面具,可是聲音……儘管他盡力掩飾卻還是不能完全與“木先生”不一樣的。
蘇晏與他接觸較少,恐怕不會發覺其中端倪,可蘇姜,在宮裡他去給她診治的那幾次,並未刻意掩飾聲音,若是被她發現了他就是木先生,便不好了。
他實在沒有想到她會被蕭蘄從宮裡放出來,他一向事事謹慎,也沒曾想會以沈述的身份與蘇姜見面,今日果真不是來寺廟上香的好日子。
想到此,沈述突然覺得自己本就不應當答應沈淮前來。
不僅知曉了外界傳言他斷袖的傳聞,如今竟還連身份都已經引起了蘇姜的懷疑,此刻只需要蘇姜讓人打聽一番木先生有沒有在太醫院便一切都知曉了。
沈述望向蘇姜,只道:“蘇姑娘難不成以前見過沈某?”
“或許見過,或許沒見過,只是覺得院首還有些像我認識的一位好友。”蘇姜看向沈淮:“沈大人,我已經有陣子沒見到木夫子了,不知他如今可還待在白鷺書院中?”
沈淮聽明白了其中的試探之意,心中不由的一個咯噔。這蘇姑娘,看來是已經開始懷疑起木先生的身份了,可沈述究竟是何處讓她起了懷疑的心思呢?
“木先生自然還住在白鷺書院裡,不過他如今在太醫院任職,說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