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秦天莊莊主夫婦回莊了。
黃承河帶蘇子農前去拜見。
秦向雪說起要去神女宮觀禮之事,沒想到秦莊主一口答應並且說道:“我打聽過許多修仙世家都派出年青一代,要麼是公子小姐,要麼是大徒二徒前往觀禮。既然向雪要去,那就與承河一同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不要撩是鬥非。”
“世伯放心,我最是安分守己。”黃承河習慣性自誇。
這時秦向雪的針眼已經消了,只有一點點細微痕跡,不近前看便看不出來。
她去取了行李和銀票便要出門,黃承河向她借了三萬兩銀票。
“只有二萬兩,你也敢出門呀?確實寒酸!拿去吧,這三萬兩銀子借給你,回頭給我還四萬回來呀。”秦向雪趁機漫天要價。
“沒問題!”黃承河一口答應,也不落地還錢,“想不到我黃承河混成這樣子,要向姑娘借銀兩!”
三人乘著秦天莊寬敞的馬車便出發了,這回連丫環都沒帶。
本來蘇子農與秦相雪見著尷尬,後來幾天路上慢慢熟絡了便稍稍會講幾句話。
黃承河易容了,以防萬一,還是小心為妙。
神女宮婚宴前一天,蘇子農三人到了麗水城,城中已是人滿為患。
這城本來不大,屬於中小城,在神女山腳下。
神女宮就在神女山之上,與麗水城相隔只二十里路。所有提前到達的賓客都在這城中落腳,一時之間客棧全是滿房。
三人乘著馬車挨家去問,到了一處偏僻之地,那掌櫃說只剩下一間房。
“能多給一間房麼?我可以出十倍價錢。”黃承河排場大大的,富幾代的氣質拉滿。
“客官,真的沒辦法!這兩三天來都是滿房的狀態,我們連雜物房都空出來租出去了,這一間房還是有一位客官臨時有急事,剛剛才退去的。如果你們現在不定下來,一會兒就會有別的客官來找房了。”那掌櫃心動得很,可是苦於沒房間。
話還沒說完,果然有幾個人要進店探頭探腦。黃承河馬上抓緊時機說道:“我要了!”拿出銀票付了再說。
“才一間房,要來何用?”秦向雪不解地說道。
“先定下來再說,咱們再出去找找,如果別處有多房,那咱們就不回來這裡。如果別處也沒房了,那咱們只好回來這裡,總比露宿街頭住破廟山洞要強些。”黃承河的分析也很合理。
可是在整個城裡逛了一圈,大大小小客棧都逛透了,是真的沒有房了。
認識的人倒是很多,黃承河起碼認出有十幾個自己熟悉的人。可是因為自己已經易容改裝,並沒有打招呼,強行忍住了。
“不知咱們的老熟人何公子、李公子有沒有來?他們有沒有找到房?要是來了咱們還可以去蹭房,或者甚至讓他們出來打一晚麻將,不睡覺也行。”黃承河感嘆道。
“你想太多了!”蘇子農說道,“咱們現在的模樣不便與熟人打招呼說話。你就老老實實低調安分吧,別惹事,保命要緊。”
“怎麼辦?”秦向雪問道。
“這房就給秦姑娘住吧,咱們兩個再找找辦法,睡大街也好,睡屋頂也好,或者到澡堂去躺一下也好。”蘇子農很有風度。
“什麼澡堂?別別別,我一聽見澡堂頭都大了,心理陰影很大,像一座山。”黃承河縮著身體講道。
“黃承河,人家蘇公子都如此有風度,你怎麼了?難道還要跟我爭房間睡麼?你總不能跟我睡同一個房間吧,我是黃花閨女,被傳出去我還用嫁人麼?”秦向雪瞪著眼睛對黃承河一頓輸出。
“向雪妹妹,你誤會了!哥是這樣的人麼?你就安安心心在這客房休息。我和子農兄先借用一下房間洗臉洗澡,然後到你想睡的時候我們就會出去,我自有良策!”黃承河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連蘇子農都覺得他是真有妙計。
到了夜深,黃承河果然拉著蘇子農出了客棧,要了兩壺酒,並且向秦向雪要了點胭脂。
兩人走到衙門前,黃承河說道:“子農兄,你信不信得過我?信得過我就照著我說的做,包你有地方睡覺。”
“我信你個鬼,”蘇子農有一絲不祥的預感,“不過我也沒想到辦法,只好照著你的意思來。”
“聰明!”黃承河豎起大拇指,隨即喝了幾口酒,還在衣服身上也撒潑了些,叫蘇子農照著做。
黃承河再拿出胭脂往自己和蘇子農頭臉上塗。
然後跑到堂前擊鼓,扯著蘇子農的衣領,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