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而過。
祁嚴感覺自己骨頭縫裡都被寒風侵襲,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腦子直接就麻了。
不是喬星葉的血親,或許還能痛快些……?
橫豎都是死?不是血脈死的更痛快,所以喬爺這是?
江遠來到祁嚴身前:“先生,星葉小姐已經離開港城了。”
好不容易才從安保那邊撬出來這麼點資訊。
可真是太不容易了,現在和喬星葉有關的任何訊息,他們這邊都很難得到。
聯絡不上,人見不到。
以前明明隨時都能見到的人,現在忽然之間拉開了萬丈深淵般的距離。
祁嚴渾身冷的厲害:“什麼時候的事?”
“事情發生之後。”
祁嚴:“……”
喬星葉不在港城了,所以現在他根本就找不到喬星葉,想要當面和她說的機會都沒有。
祁嚴臉色緊繃。
想到剛才喬容川在電話裡的話,很顯然,梁家這次事情沒那麼容易過去。
但梁語彤等不了了……
昨天他去看了她,一進她屋子,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氣。
人明明還活著,然而她的房間卻給人一種極其陰森的感覺。
江遠:“有可能已經回f國了。”
祁嚴:“……”回去f國了?
此刻聽到江遠這句話,祁嚴就想到了喬星葉在路加家族長大。
她回去了,好像他們的距離,也因此更遠了。
……
最終,祁嚴再次來到梁家。
一進屋就聽到劉素雲和梁潘銘的爭吵:“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你和那個賤人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的?孩子都生了,還是龍鳳胎?梁潘銘你到底將我當什麼?”
“我這些年對這個家付出了所有,到最後就被你這麼對待,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劉素雲歇斯底里,全是崩潰。
梁潘銘也滿是厭煩:“你對這個家付出了什麼?從和老子結婚,你就沒上過班,沒吃過苦,富太太的生活過了這麼多年,到最後連家裡孩子的關係都平衡不了。”
想到這段時間公司因為喬星葉帶來的損失,而這些,都是劉素雲造成的。
梁潘銘就沒有給她好脾氣。
“我平衡不了?喬星葉到底是什麼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現在是要將這一切都怪我身上?”
劉素雲徹底瘋了。
想到那對龍鳳胎,她氣的渾身發抖。
人就在眼皮子底下,還是在公司和財務搞在了一起,她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還聽梁潘銘否認了她這些年的所有付出。
梁潘銘冰冷的睨向她:“她是什麼樣都是你生的,你卻將她逼到了這種地步。”
“這能怪我一個人嗎?”
梁潘銘:“不怪你怪誰,現在就連今朝也因為你連累成這樣。”
說起自己的長子梁今朝,梁潘銘就是滿臉痛心。
他現在的情況也很不好,要是不能好好醫治,肯定會落下殘疾。
“劉素雲,今朝要是這次落下了殘疾……”
說到這裡,梁潘銘後面的話沒說下去,但劉素雲也聽懂了他是什麼意思。
梁氏,不會有一個有殘疾的繼承人。
曾經只有梁今朝一個人,所以他現在這話是什麼意思?是給外面的私生子鋪路了?
劉素雲氣的臉色慘白。
“你,你別太過分了,現在是你出軌,你在外面有了孩子,應該是你要給我解釋才對。”
她歇斯底里的怒吼。
然而梁潘銘冷哼一聲,厭惡的看了她一眼,而後冷漠轉身離開。
劉素雲:“你又要去哪兒?”
回應她的,是梁潘銘直接出了門。
劉素雲想去追,然而此刻的她雙腿如灌鉛一般沉重難耐。
她跌坐在地上,渾身顫抖,掩面哭泣。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都一把年紀了。
到老了竟然還要遭受這樣的事,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祁嚴站在玄關處,看著劉素雲這般,當晚輩的自然也不好說什麼。
直接上樓去找梁語彤。
經過樑今朝門口的時候,門是開啟著的,祁嚴一眼就看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