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道長解惑。”張寧有些侷促。
老道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開口道:“有些話貧道實在說不出口,這樣吧,我手書一份,姑娘自己看,看後記得銷燬。”
張寧雖然疑惑,但還是答應下來。
老道拿出兩片竹簡,揮筆而就。
張寧接過竹簡,只看了一眼,便臉色大變,隨即恢復正常,將兩片竹簡收入袖中。
鄭姜看在眼裡,但是並未多言。
小師妹卻是沒心沒肺,拉著張寧問道:“張寧姐姐,竹簡上寫的什麼啊?”
張寧做個手勢,讓小師妹噤聲,小師妹見狀也不再多說。
但是小師妹性格跳脫,又拉著鄭姜說道:“鄭姐姐,該你了。”
鄭姜拿著手中的籤子,有點進退兩難,本來她想問的和小師妹一樣,想知道自己和長卿能否長相廝守,但是小師妹已經問了,便不好意思再問,只能胡亂編個口條。
鄭姜將籤子遞給老道,老道接過來一看,先是怔了一下,然後開口道:“不知這位姑娘所求為何?”
鄭姜猶豫再三,說道:“求個前程吧。”
老道再次看向籤子,其上曰:蛇可化龍,頭角將出,平地一聲雷,方顯龍蛇力。
老道思考再三,這才說道:“此籤心境不同,解法不同,貧道觀似乎答非所問,若要強行解籤,怕是不準啊。”
旁邊張寧早已看出,這個老道是有些本事的,雖說不排除說好聽話想多要錢賞錢,但是字字珠璣,加上之前給自己的竹簡,再聽問鄭姜的話,就知話中有話。
她也明白鄭姜心中的擔憂,不想傷了與小師妹的感情,故而問出了違心的問題。
鄭姜略作思索,還是說道:“還請道長就按我剛才所求解籤吧。”
老道長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姑娘,道家講求道法自然,順勢而為,貧道先給姑娘一句話,遇事順其自然,切不可勉力而為。”
鄭姜聽得雲裡霧裡,“道長請詳解。”
老道心知,這姑娘是沒有聽進去,於是說道:“此籤解曰:得此籤者在平凡中力求不凡,即將有所成就。”
小師妹這時說道:“道長,這是上籤啊。”
又拉著鄭姜說道:“鄭姐姐,看來你能心想事成,必將有所成就。”
鄭姜點點頭,心裡卻在想著老道之前說的幾句話。
長卿和老陶從堂內出來,尋見鄭姜幾人,看她們在解籤。
長卿問道:“你們求了什麼籤子,解得如何?”
小師妹心情不錯,上前拉住長卿胳膊,說道:“我求的上上籤,說是我能和你永遠在一起。”
長卿笑著摸摸小師妹的頭,說道:“不和我們在一起,你還想插上翅膀飛了啊。”
幾人離開道觀,回到了李雙家裡。
過了兩日,李雙弟弟回來了。
李雙帶著弟弟來到長卿房間。
李雙說道:“舍弟李玉已經從南自鎮回來,麴義確實帶兵在南自鎮和一股土匪激戰,據說斬殺了不下百人。”
還未等長卿說話,李雙繼續說道:“但是其中有蹊蹺。”
長卿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李玉插話道:“我在南自鎮打聽到,麴義殺的並不是土匪,而是不知哪裡來的流民。”
長卿一驚,“莫不是殺良冒功?”
李雙壓低聲音,“有些話不能明說,咱們自己知道就好。”
長卿轉頭對老陶低聲說道:“怪不得那些遊魂說自己枉死,看來事出有因啊。”
長卿又對著李玉問道:“除了這些,還有什麼怪異之事嗎?”
李玉想了想,說道:“不知這事算不算怪異,麴義斬殺一百多土匪後,便向著邱鄉而去,說是有線報說那裡還有土匪。但是他們前腳走,後腳就來了幾個道士,說是來超度亡魂的。”
長卿聞言,立馬問道:“可知那道士領頭之人是哪位道長?”
李玉回道:“聽見有小道士叫那老道長宏勝師伯。”
長卿讓李雙兄弟兩人回去。
對著老陶說道:“看來這事主應該就是宏勝道長了,我們只需要再確認一番。”
老陶說道:“咱們應該去一趟南自鎮,如果真是這宏勝道長所為,那他接下來應該也會去邱鄉。”
長卿覺得有理:“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排除這宏勝道長和麴義是一夥的。”
老陶點點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