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幾人緩緩踏入全清觀內。
只見觀內香火旺盛,煙霧繚繞,前來上香祈福的人絡繹不絕。
道觀建築古樸典雅,紅牆青瓦,庭院中幾株蒼松翠柏更添幾分清幽。
道觀周圍更是熱鬧非凡,擺攤算命看卦的一個挨著一個,吆喝聲此起彼伏。
老陶環顧四周,不禁說道:“白日裡看來,這全清觀雖比不上長生觀那般宏偉壯觀,但這人氣卻是強了不止一點。”
長卿附和著點點頭,說道:“確實如此,眼下時局混亂,人們朝不保夕,自身又無能為力,只能寄託於這些怪力亂神了。”
老陶也點點頭,“逃避現實,寄託神明,也是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了。”
“可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哪裡屑得管這些凡人俗事呢。”長卿搖搖頭,繼續往裡走著。
小師妹看著那些求完籤拿著籤子去找擺攤解籤之人的場景來了興趣。
她拉著鄭姜和張寧挨個攤子看過去,眼中滿是好奇。
還有一些攤位在售賣一些護身符、平安符,引得不少人駐足購買。
小師妹興奮地說道:“待會咱們也求個籤子,來這裡解解。”
鄭姜笑著說道:“守著你師父這尊大神,還需要讓這些江湖騙子給你解籤嗎?”
小師妹噘嘴說道:“那不一樣,師父老是一本正經的,老是算這算那的,不屑這些。”
張寧則是說道:“小師妹說的也有道理,這些跑江湖算命的會來事。”
鄭姜無奈,只能說道:“好吧,就當消遣了。”
而長卿和老陶則將注意力全放在了道觀上,仔細觀察著周圍環境和那些遊走來往的道士。
夜裡看不清楚,白日裡或許能看到更多細節。
三位姑娘自顧自得去殿內求籤遊玩。
長卿和老陶也不管她們。
就在長卿和老陶在前堂四處遊蕩之時,一位老道,帶著一個徒弟來到了兩人面前。
老道微微躬身施禮:“貧道道號興德道人,兩位道友不知從何處來,到何處去?”
長卿和老陶雖常年行走在外,但是一身改良版的道袍,還是讓能讓人認出。
長卿和老陶立馬雙手抱拳,行拱手禮:“在下長卿,這位乃是同行友人陶淵明。”
興德道人哈哈一笑,“同道中人,若不嫌棄,還請堂內一敘?”
長卿和老陶互視一眼,點頭應道:“客隨主便。”
幾人來到內堂。
興德道人直接說道:“我等也是寄居這全清觀,我與這觀主宏勝道長是多年至交。”
長卿瞭然,道:“不知觀主可在,還望引薦。”
“真是不巧,觀主受人之邀,外出開壇去了。”興德道人回道。
興德道人看看長卿,又仔細打量起老陶來。
幾人閒聊之時,徒弟端了茶水進來,隨後立在興德道人身後。
老陶被興德道人這麼看著,有點不自在,開口道:“不知道長可是覺得我這身上有何不妥?”
興德道人捋捋鬍鬚,又點點頭,這才說道:“我觀陶道友身上純陽之氣旺盛,卻看不出根腳,故而多看了幾眼,還望見諒。”
長卿明白了,這是認出來了,昨夜自己偷聽的便是這位。
當時老陶機敏,發覺不對,立馬遁去,但還是被這老道給看出來了。
但時下,不知敵友,有些話也不敢明說,只能旁敲側擊。
“道長慧眼,我這朋友自幼修道,常年深居深山,應我之邀來凡世行走。”長卿試探著說道,“所居之處多有桃樹,故而陽氣旺盛,修煉久了,身上自然也就沾染了些氣息。”
興德道人聽這解釋,心中自然不會全信,但還是說道:“難得,難得,想必陶道友所居之處也是洞天福地,才有此般造化。”
老陶微微欠身,說道:“全賴祖上福音,這才尋得一處福地。”
長卿心中暗自思忖:“這老道士,真是滴水不漏,我再試探一二。”
隨即又開口道:“不知道長來此處多久了?”
“不過月餘,貧道也是四處遊歷,喜歡結識一些道友,故而每每談經論道,多有裨益。”興德道人如是回道。
長卿繼續試探道:“不知道長可曾遇到一些怪異之事?”
興德道人聞言,正了正身形,反問道:“哦?不知長卿道友所言何事?”
長卿說道:“我等在外行走,路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