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勝道長問問站在祭臺中央,雙手垂於身側,神情專注,看樣子是在精心準備著什麼。
忽然,宏勝道長鼻子微微一動,猛抽了一下。
隨後轉頭對旁邊恭恭敬敬伺候著的小道士說道:“我怎麼聞到一股血腥味,你去看看。”
小道士趕忙抱拳領命:“是,師父。”
接著便急匆匆往這入口處走來。
而此時,長卿三人卻是驚的不行。
長卿忍不住低聲道:“這都能察覺到?”
老陶急忙捂住長卿的嘴。
三人身形再往深處藏了藏。
那小道士來到入口,並未再往深處走,四處看了看,便轉身往回走去。
來到宏勝道長旁邊,依舊是恭敬地抱拳回道:“師父,並未發現異常。”
宏勝道長眉頭皺了皺,也未多問,只是囑咐道:“今日做法,大家務必小心謹慎!”
一眾道士皆是俯首稱是。
宏勝道長在祭臺中央忙碌許久,準備得差不多了。
只見他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周身散發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這洞穴之中明明無風,可那二十四杆旗子卻突然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護旗的小道士穩住身形,緊緊護住旗子。
宏勝道長額頭汗珠滾落,神色愈發凝重,手中的動作也愈發急促。
看來這秘法也是極耗修為的。
不多時,祭臺上方的一個看似神龕的物件,開始散發出陣陣陰氣。
這陰氣猶如實質一般,迅速瀰漫開來,整個洞穴瞬間如那三九寒天。
護旗的小道士髮鬚都開始結霜,看來也是凍的不輕,但是卻無一人敢有異動,就這麼堅持著。
饒是長卿、老陶和清風有著不淺的道行,此刻也被凍得瑟瑟發抖。
長卿心道:“就是地府的寒冰地獄也就這般情形了,這宏勝老道這是在做什麼?”
他目光狐疑的看向老陶和清風,兩人也是投來疑惑的目光。
三人再次看向祭臺。
只見宏勝道長身形都有些搖晃了,旁邊伺候的小道士立馬從後面護住。
從神龕中散發出的陰氣開始漸漸收攏。
宏勝道長作勢收手,“噗通”一聲跌坐在地。
小道士立馬扶起宏勝道長。
宏勝道長唉聲嘆氣:“唉,還是棋差一著,這般神器,想要驅使,我道行還是不夠啊。”
小道士聲音有些顫抖,試探著問道:“師父,要不咱們再收集一些?”
再偷瞧一眼,見宏勝道長並無發難,又繼續說道:“咱們已經收斂這麼些時日,還是讓麴義將軍動一動吧。”
宏勝道長緩過氣來,這才緩緩說道:“麴義將軍已經出發了,我本想試試看看以目前的數量能否驅動神奇,看來還是不夠啊。”
長卿對二人做個手勢,三人立馬潛行離開洞穴。
出來暗道,清風將瞌睡蟲收回。
清風自回房間,長卿和老陶離開全清觀。
回到李雙家裡,鄭姜、小師妹和張寧還在等著長卿二人回來。
一進門,長卿就說道:“此行不虛,總算探得一些訊息。”
隨即將探得的訊息與眾人分享。
鄭姜說道:“只是不知他們下一步會如何做,會不會還是去屠戮一些流民百姓。”
長卿也無法確定,只能說道:“咱們現在只能盯著麴義了,看看他如何做。”
麴義離開石邑縣,直接奔向了一處山寨。
身旁小校問道:“將軍,咱們真的準備去剿滅這夥山賊?”
麴義騎在馬上,沉聲說道:“這流民最近是殺不得了,已經有人在監視咱們,只有打這山賊的主意了。”
那小校說道:“可這青羊寨平日裡可沒少孝敬您啊。”
麴義扭頭惡狠狠看了小校一眼:“本來就是養的畜牲,需要時自然不能留情。”
小校被麴義這麼一盯,縮了縮脖子:“全憑將軍處置就好。”
麴義繼續說道:“咱們殺那些流民,刺史大人也多有微詞,咱們也得拿出點成績,這才能有所交代。”
幾日之後,青羊寨三百多人口,就這麼沒了。
麴義軍中跟著的幾個小道士,拿著法器做法,那些死去的靈魂就這麼被收走了。
“下一處,白山寨!”麴義帶著隊伍繼續往著白山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