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看長卿表情,就知他並不相信,於是說道:“多的話也不說,直接和你說籤子吧,靜觀其變,不出兩日,必有結果。”
長卿將信將疑,鄭姜卻是不滿道:“真是個騙子,半天就解出個這來。”
長卿沒有說話,直接拉起鄭姜,帶著眾人離開了全清觀,回了石邑縣。
其實長卿自己心裡也沒有什麼辦法,那道士的解籤怎麼看怎麼業餘,說話模稜兩可,要說自己相信了,打死也不信,可是說不信,心裡卻有些打鼓。
要不就靜等兩天,看看什麼情況?
可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很不爽。
自己卻又無法看懂這無字籤的意思,這興德道人,就會給自己出難題,直接點明不就好了。
那清風也是,當時怎麼就不多問幾句,害得自己胡思亂想。
老陶看出長卿的心思,寬慰道:“既然那道人說是不出兩天就有情況,咱們就且等等,說不定到時自然就悟出那籤子的意思來了。”
長卿鬱悶的將一整杯茶水灌進嘴裡,嗆的自己咳嗽不已。
這兩日幾人也沒什麼動作,只是聽說麴義被韓馥調走了。
長卿叫來大家,分析道:“那麴義突然離去,會不會馬上就有什麼情況發生?”
眾人都沒說話。
過了片刻,張寧說道:“依我之見,這麴義離去也許是好事,他帶走了大量官軍,若是那宏勝道長有何動作,咱們阻力也小些。”
老陶附和道:“確實,如果那麴義還在,和那宏勝道長互為倚仗,咱們即使發現什麼,也不好動手。”
幾人正說話間,一隻紙鶴飛了進來,直直落在長卿肩膀。
小師妹見獵心喜,直接將紙鶴拿在手中,笑嘻嘻說道:“這是誰家孩子調皮,紙鶴都飛到這裡來了。”
長卿一臉無語,小師妹哪裡都好,就是太單純了。
從小師妹手中接過紙鶴,那紙鶴髮出聲音,赫然就是清風的聲音:“觀主今日突然離開道觀,不知去往何處去了。”
小師妹更加好奇這紙鶴了,又拿到手裡:“這紙鶴居然會說話,清風師弟還真是有本事。”
張寧卻是說道:“這紙鶴傳音,可比驛馬快多了。”
長卿則是想到,這清風手段還真是多,肯定還有什麼本事沒使出來,就這些小手段,妥妥地叮噹貓。
下次見面,一定要多薅幾遍,將這些小手段學到。
長卿對著紙鶴說道:“清風師弟,速來與我等匯合,咱們去探探這宏勝道長。”
剛剛說完,那紙鶴便飄然而去。
看得小師妹眼睛裡全是小星星。
長卿幾人與清風匯合。
長卿問道:“清風師弟,那宏勝道長是自己一人離開,還是帶了幫手?”
清風想了想,回道:“幾個伺候他的小道士還在,應該是隻有一人離開。”
老陶也問道:“可知是去往哪裡?”
清風搖搖頭,顯然,一觀之主離開道觀,他這寄居之人是無從得知的。
長卿說道:“這樣吧,還是請清風師弟起個卦唄。”
眾人皆是附和。
清風也只能取出龜殼和銅錢,再將羅盤擺上,開始準備起卦。
就在一通忙活之後,清風卻是無奈搖了搖頭:“那觀主不知施了什麼秘法,卦象混亂,無從下手。”
長卿大驚,就連清風這小神棍都無法算出,那這該如何是好。
旁邊的張寧卻提醒道:“這兩日已過,要不將你師叔的籤子拿出來再看看?”
長卿這才想起師叔給的無字籤,立馬取出,只見上面居然有字跡顯現:從來處來,到去處去。
眾人都是不解,雖然籤子有了反應,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長卿拍了拍腦袋,說道:“嗨!咱們真是當局者迷,來處,就是說宏勝道長的來處。”
清風不解道:“來處不就是全清觀嗎?”
長卿繼續說道:“對啊,那宏勝道長或許根本就沒有離開道觀,對外說不定就是放出煙霧彈。”
小師妹問道:“何為煙霧彈?”
長卿沒有多做解釋:“就是說那宏勝道長實則是在迷惑咱們,咱們多次去找師叔,他早已警覺,咱們跟前應該有他的眼線,知道咱們一直沒有離開,這才使出這金蟬脫殼之計。”
老陶也問道:“那到去處去作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