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神色陰沉地從張寧府邸緩緩走了出來。他對著身邊的屬下壓低聲音說道:“派人盯緊了他們,一舉一動都不得放過!”
屬下不禁問道:“大人,您還在懷疑他們?”
張楊冷哼一聲,說道:“哼,那長卿真當我等愚蠢?”
屬下見張楊態度堅決,不再言語,恭敬地回道:“喏。”
另一邊,鄭姜、小師妹和張寧聽侍女說那張楊已經離開了,幾人便一同來到前廳。
張寧秀眉微蹙,說道:“我猜那張楊定不會善罷甘休。”
長卿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淡定地說道:“那我們就讓他打消顧慮。”
老陶滿臉疑惑,連忙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長卿微微一笑,說道:“明日咱們去拜見一下這位張楊大人。”
翌日。
長卿和老陶早早來到了府衙門前。
長卿讓老陶上前與門子交涉,老陶客氣地說道:“煩請小哥通報一聲,就說有重要線索來報告張楊大人。”
門子見二人穿著不凡,不敢怠慢,匆忙入內進行通報。
片刻之後,長卿二人並未被引入大堂,而是被帶到了後堂。
張楊很快命人上茶,然後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對著長卿二人笑著說道:“還是你們的這茶喝著有意思,不用煮,直接沖泡,又不失茶的清香。”
長卿二人趕忙客套幾句:“大人謬讚了,這茶能入大人之口,實乃榮幸。”接著長卿面色一正說道:“此番我二人前來,是有些關鍵線索要告知大人。”
張楊雖心有疑惑,但還是面露驚喜之色,連忙說道:“煩請長卿公子詳細告知。”
長卿緩緩說道:“那些賊人之前表演時,我曾被選中,參與其中。那些賊人會些邪術,當時往我手中塞過一塊絹布,當時未及細看,只見上面繡有一個‘向’字,而我在幻境中見到了許多財物。”
張楊心裡大驚,但他城府極深,面不改色,說道:“真有此事?我們曾在府庫內發現一塊絹布,和你所說並無二致。”
長卿不動聲色地看著張楊的反應,見其面色如常,接著說道:“以大人才智,應該也清楚,這顯然是栽贓之法,那些賊人肯定在府衙內部有接應,但是為了掩人耳目,才有此招,應是瞞不過大人。”
張楊皺了皺眉,說道:“實不相瞞,那幷州司馬向回乃是我的故交,如今已經在大獄之中,只是無奈沒有確鑿證據。”
長卿聽聞幷州司馬向回,立馬想起自己初下山時碰到的那位中年人,對張楊說道:“我曾在下山之時遇到一位幷州司馬,與之有些交集,不知是否是同一人。大人可否帶我去見一見這位司馬?”
張楊這是聽聞長卿居然認識向回,心中也是吃了一驚,臉上卻強裝鎮定:“哦?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張楊帶著長卿和老陶來到了獄中。向回正倚牆而坐,此時的他傷勢已經恢復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般虛弱憔悴。
見張楊帶著長卿二人來到此處,向回也是吃了一驚,瞪大了眼睛。
長卿率先開口說道:“向司馬,些許時日不見,怎落得這番天地?”
向回無奈地搖頭苦笑道:“唉,不想在這牢獄之中見到了二位少俠。那日多虧二位少俠出手相助,還不知二位少俠如何稱呼?”
長卿和老陶趕忙道了姓名。
張楊在一旁說道:“長卿公子還真與向司馬相識,既然如此,還望長卿公子將所知一切相告,早日將那賊人擒獲,還向司馬一個清白。”
長卿心中暗自思忖:為了不再讓張楊懷疑自己,只能想辦法找出這內應。
思慮再三,長卿說道:“事到如今,為了還向司馬一個清白,只能將計就計,引蛇出洞了。”
張楊和向回同時看向長卿,急切地問道:“長卿公子可有具體辦法?”
長卿微微眯起雙眸,嘴角淡淡一笑,隨即說道:“此事還需張大人配合一二。”
張楊毫不猶豫地應道:“沒問題。”
緊接著,張楊馬不停蹄地來到丁原這裡,和丁原說了長卿的計劃。
郡守府大堂之上,丁原面色陰沉如水,冷冷地說道:“那向回已經招認,此次府庫失竊案他為內應,然而還有同黨。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只要自己出來認罪,可免死罪。”
堂下眾人聞此,皆在各自心裡暗自猜測。
等了片刻,丁原見無人站出來認罪,面色陡然一凜,目光轉向張楊,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