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始終守護在張寧的床榻前,窗外的陽光透過輕柔的窗紗灑入屋內,使張寧的面容更加柔和。如今,張寧姑娘的病情已好了大半。
經昨日長卿之言,張寧也已釋懷,她大致能猜到今日陶公子前來的緣由。知曉他們幾人並無惡意後,她緩緩道出了自己在太原的目的:“我在這裡,只是為了幫父親籌集錢財。父親在冀州開壇施符治病,需要大量錢財作為支撐。自己也明白父親此舉是悲憫蒼生,亦是為了收攏民心,為日後的大事做準備。”
老陶暗中施展靈力,觀察後得知張寧所言屬實。但張角必定還有諸多事情瞞著張寧,或許是出於愛女心切,不願讓女兒捲入這是非之中。
此刻,屋內瀰漫著淡淡的花香,那是窗外綻放的桃花傳來的芬芳。張寧心中也暗自詫異,這些秘密她以往從未對任何人透露,但望著陶公子那雙桃花般的眼睛,就如同望見了春日裡最溫暖的湖泊,不自覺地放下了所有防備。
老陶取出一隻玉簪,正是剛進太原城時與長卿在首飾店購買的那對,其中一支此刻正插在他的髮髻上。他輕柔地將玉簪遞給張寧,深情地說道:“初見你時,只覺你宛如一位故人,恰似那春日裡乍現的桃花,嬌美動人。如今,你在我心中已獨一無二,如這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無可代替。你的每一次淺笑,都如微風拂過我的心田,泛起陣陣漣漪。你的每一句輕語,都好似仙樂縈繞在我耳畔,餘音嫋嫋。願這支玉簪,能常伴你左右,如同我對你的心意,亙古不變。”
張寧被老陶的深情告白所打動,她的眼眸中閃爍著淚光,默默接過玉簪,雖未言語,但心中已是欣喜萬分。此時,窗外的微風輕輕吹入屋內,撩動著兩人的髮絲,彷彿也在為這美好的瞬間而歡呼。
孟婆莊內,長卿悠然轉醒,睜眼便瞧見身旁竟是孟姜、孟庸和孟歌三位孟婆侍女,不禁大為驚愕。
孟姜率先開口,聲音輕柔婉轉:“長卿公子,你可算是醒了。是牛頭馬面將你送至孟婆莊的,你在此已休養近兩月之久。”
孟庸接著到:“多虧我家主人向酆都大帝借來蓮花捲為你滋養魂魄,你方能恢復得如此迅速。”
孟歌微笑著補充道:“這段時日,我們姐妹可是對你悉心照料呢。”
此時,孟婆走了進來,面色不佳,冷冷地說道:“你既已康復,那便早些離去吧。”說罷,又將那枚玉牌扔還給他。
長卿面露愧疚之色,趕忙起身拱手道:“孟婆姐姐此番大恩,長卿無以為報,還請孟婆姐姐受我一拜。”
孟婆哼了一聲,道:“罷了罷了,我也不指望你報答。先前你承諾將鹿蜀之子帶來給我一觀,莫要忘了此事。”
長卿連忙應道:“孟婆姐姐放心,長卿定不會忘懷。”
孟婆又道:“此外,酆都大帝有事尋你,牛頭已在外等候,你隨他去吧。”
長卿心中雖感疑惑,但也不敢多問,道:“多謝孟婆姐姐告知,那長卿這便告辭了。”
三女對長卿打趣道:“長卿公子,有時間別忘了回來看看我們姐妹啊,我們照料你可是很辛苦的。”
孟婆給了三女一個眼神,不敢再言語,低頭退到一邊。孟婆不再言語,轉身離去。
長卿在三女的注視下,匆匆離開了房間。
行至莊外,只見牛頭正拿著長卿所贈的那個酒葫蘆在門外喝著悶酒。見長卿出來,他瞬間喜笑顏開,同時抱怨道:“哎呀呀,長卿兄弟真是好福氣,又在孟婆莊內待了這麼久,我幾次想進去探望你,那三個臭丫頭卻死活不讓。還說什麼孟婆大人有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入,可把我急壞了!”
說著,牛頭大步走上前,迫不及待地拍了拍長卿的胸口,說道:“快讓俺瞧瞧!”這幾下讓長卿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抱怨道:“你這手也沒輕沒重的,再這麼拍下去,怕是又要被你打回莊內養病了。”
牛頭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咧嘴笑道:“嘿嘿,俺這不是太高興了嘛,一時沒收住力道,兄弟莫怪莫怪。”
長卿無奈地搖搖頭,說道:“牛大哥,我怎會怪你。只是我這身子剛好,經不住你這般折騰。說起來,我也不知自己何德何能,竟能得到孟婆姐姐和酆都大帝的眷顧。”
牛頭瞪大了眼睛,說道:“長卿兄弟,你可別妄自菲薄。俺老牛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也看得出來,你絕非等閒之輩。說不定啊,你身上藏著什麼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才讓這兩位大人物對你另眼相看呢。”
長卿苦笑道:“牛大哥,你就別拿我打趣了。我自己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