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摧。此聯甚妙。”
斑寅接道:“俗語云,盲鳩樹上鳴,意在麻子地。”言罷,斑寅與斑特皆大笑。
長卿無語,說道:“都莫多言,每人作詩一首。”接著便作詩。“曉讀雲水靜,夜吟山月高。焉能履虎尾,豈用學牛刀。”
斑寅接著作詩:“但得居林嘯,焉能當路蹲。渡河何所適,終是怯劉琨。”
斑特也跟道:“無非悲甯戚,終是怯庖丁。若遇龔為守,蹄涔向北溟。”
長卿感嘆讚道:“兩位真乃奇才啊!”
斑寅大怒,拂衣而起道:“汝怎有如此朋友,從古至今,只有斑馬之才,何來斑牛之才?且吾出生三日,便要吃人。此人不但偷用吾姓,且毫無共同言語。汝實在是給班氏家族丟臉。”生氣道:“不能實在在汝面前搖尾。”於是長揖而去。
斑特亦怒,同樣告辭離去。
只留下長卿在屋內怔怔發愣。這酒喝的莫名其妙,詩作的莫名其妙,吵的莫名其妙。
他望著那凌亂的桌面,酒杯傾倒,殘酒肆意流淌,彷彿是他此刻混亂思緒的寫照。窗外的微風悄然吹入,卻未能撫平他心頭的褶皺。長卿眉頭緊鎖,試圖理清這荒誕夜晚的頭緒。
究竟是從哪一杯酒開始,氣氛變得如此詭異?是哪一句不經意的話語,還是什麼?他想不明白,為何原本歡樂的相聚,會演變成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
長卿重重地嘆了口氣,閉上雙眼,可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剛才那一幕幕混亂的場景。這二斑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想不明白,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