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姜徹底洩了氣,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雙手用力地捶打著地面,帶著哭腔喊道:“這可怎麼辦?難道這個方法行不通?”
小師妹咬著嘴唇,嘴唇被咬出了血痕,眼中滿是深深的擔憂,聲音帶著哭腔倔強地說道:“不會的,一定還有其他辦法,我們再想想。”
就在眾人焦慮不安之時,突然一陣陰冷的風吹過,那風寒冷刺骨,吹得人脊背發涼,彷彿有無數雙冰冷的手在撫摸著每個人的肌膚。房間裡的燭光瞬間劇烈搖曳起來,昏暗的光影在牆壁上瘋狂晃動,猶如張牙舞爪的鬼魅,氣氛變得更加詭異恐怖。
一聲如洪鐘般的巨響在空中炸開,好似滾滾天雷突然轟鳴,震得整個房間都似乎在微微顫動。轉瞬間,一股強大而陰森的氣息瀰漫開來,牛頭和馬面兩人憑空出現在房間內。
只見牛頭身材魁梧,宛如一座小山,粗壯的四肢彷彿擎天之柱,肌肉鼓起,似乎蘊含著無窮的力量。他那兩隻尖銳的牛角閃爍著寒光,彷彿能輕易刺穿一切,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兇光四射,讓人望而生畏。他身上穿著厚重的黑色鎧甲,每一片甲葉都散發著冰冷的幽光,隨著他的動作發出錚錚的聲音。
馬面則身材瘦長,但透著一種詭異的靈活性。他那狹長而扭曲的馬臉面色慘白如紙,一雙眼睛深陷其中,閃爍著悠悠的綠光,就像深夜裡的鬼火。他的頭髮如亂草般蓬鬆,隨風飄動,更增添了幾分陰森。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隨風擺動,彷彿是九幽地獄中飄出的一縷幽靈。
鄭姜、小師妹和老陶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大跳,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鄭姜迅速拿出雙斧,橫在身前,擺出防禦的姿勢,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小師妹則緊緊地躲在鄭姜身後,雙手緊緊抓住鄭姜的衣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老陶還算鎮定,卻也是一臉嚴肅,雙手緊握成拳,靈力在掌心隱隱流轉。
這時牛頭大聲說道:“長卿兄弟這是想攢了,叫咱來喝酒嗎?”但當他看到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長卿,以及房間內神情緊張的眾人時,那粗狂的臉上閃過一絲凝重,已經明白了大概情況。
鄭姜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向前邁出一步,抱拳行禮道:“兩位大人,還請救救長卿。”
小師妹也從鄭姜身後 探出腦袋,帶著哭腔說道:“求求你們了,救救師兄哥哥。”
老陶也一臉誠懇地看著牛頭馬面,說道:“兩位神通廣大,一定能救長卿一命。”
牛頭撓了撓頭,面露難色道:“這拘魂拿人是咱們的強項,可這救人……咱們還真不在行啊。”
馬面眉頭緊鎖,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回應道:“別急別急,咱們好好想想辦法。”
牛頭甕聲甕氣道:“還能想什麼辦法?咱倆都沒這救人的本事。”
馬面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依我看,還得請孟婆出手相救。那孟婆既然能救長卿兄弟一次,再救一次應該也沒問題吧。”
牛頭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話是這麼說,可咱們只能帶靈魂入地府,這人怎麼帶下去啊?”
馬面也犯了難,兩人一時沉默不語。
眾人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馬面便打算先檢視一下長卿的傷勢。他來到長卿身邊,閉上眼睛,全神貫注地感應著。突然,他睜開雙眼,面露喜色,伸手在長卿身上摸索起來。不一會兒,他便感應到長卿身上有地府之物的氣息,順著這股氣息,他在長卿身上找到了一塊玉牌。
馬面拿著玉牌走到牛頭跟前,說道:“你看!”
牛頭定睛一看,頓時喜笑顏開,咧開大嘴笑道:“長卿這小子真是福大命大,居然有哦孟婆賜予的玉牌。有了這塊玉牌,咱們就能在陰氣最盛的時候前往孟婆莊了。”
眾人聽聞此言,皆大喜過望。鄭姜連忙說道:“兩位大人,快帶長卿去找孟婆救治吧。”
小師妹也急切地說道:“求兩位大人救救他。”
老陶拱手道:“還望兩位大人施以援手。”
眾人眼巴巴地望著牛頭馬面,懇求他們帶著長卿去找孟婆救治。
孟婆莊內,孟姜、孟庸、孟歌三位孟婆侍女橫眉冷對,目光如劍般銳利,死死地盯著牛頭馬面,讓他們感到如芒在背,渾身不自在,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牛頭滿臉諂媚,陪著笑對三位侍女說道:“還望三位姐姐行個方便,通稟一聲,就說長卿兄弟受傷了,情況萬分危急,繼續孟婆姐姐出手相救。我們兄弟二人也是實在沒有辦法,這才斗膽前來叨擾孟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