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趙雲笙立馬冷下臉,剛要動怒,就聽啪的一聲。
劉萍愣神的空擋,被夏冬花扇了一巴掌。
“你這個騷貨居然敢打我?操你娘,搞破鞋的玩意兒。”
“老孃打的就是你,滿嘴噴糞的賤人,說誰搞破鞋呢?我看搞破鞋的是你才對吧?”
夏冬花扯著她的頭髮,啪啪又是兩巴掌。
“院裡誰不知道你啊?搞破鞋都被抓進警察局了,聽說你丈夫要和你離婚,你公婆都把你掃地出門了對吧。”
“也不知道你那個姦夫到底幹啥的,最近給了你不少錢吧,看看你爸媽這兒,洗衣機電冰箱的,天天往家裡抬。”
“再敢挑老孃的刺,信不信我去告發你?到時候直接把你們這對姦夫淫婦槍斃!”
趙雲笙聽到這兒,原本抬起來作勢要走的腿又重新落下。
她眉頭緊皺,發現了不對勁。
跟出來的裴鶴川心有靈犀,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對劉萍的猜疑。
裴建國之前不是問他們,趙雲笙和誰有過結麼?
除了江雅,應該還有劉萍。
指不定這倆相互勾結呢?
尤其夏冬花還說她最近發財了,劉萍已經被肉聯廠開除,哪兒來的錢?
略微思索,答案昭然若揭。
趙雲笙怒不可遏,鬆開元寶直接衝過去,趁劉萍被拽著頭髮之際,她到了跟前居高臨下問。
“劉萍,你怎麼知道我兒子被拐賣了?”
聽到這話,夏冬花一愣,扭頭看著他們夫妻倆不明所以。
“妹子,你認識這個賤人?”
趙雲笙點頭,“她和我都是肉聯廠的,之前有些過結,沒想到你們也認識。”
夏冬花喘著粗氣,“咋不認識?這賤人就住我家隔壁,她老爹就是鋼鐵廠的,和我公公同個車間。”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賤人天天往這邊跑,屁事兒還多,被她家那個老不死的挑撥著,和我幹好幾架了。”
劉萍不服氣,瞪著一雙三角眼看來,臉上之前打架留下的淤青還在,這會兒又添了幾道新傷。
裴鶴川護著元寶,遠遠地將她從頭打量到腳。
三角眼,個子矮小,短頭髮,這不全都對上了麼?
他冷下臉,抱著元寶上前,不容置喙開口。
“劉萍,是你拐走了元寶。”
一句話,擲地有聲,甚至還是肯定句。
劉萍面色一變,眼神躲閃,飛快掃了眼一家三口,不假思索反駁。
“放屁,什麼拐不拐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奮力掙扎,咬牙切齒瞪著夏冬花辱罵。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賤人!來人啊,來人啊,夏冬花殺人啦!”
扯著嗓子這麼一嚎,大院裡沒上班的叔嬸們全都湊熱鬧圍了過來。
劉萍雙眼一翻咧開嘴就是哭。
“夏冬花這個賤人,欺負我,嬸子們都來評評理啊!”
她雙手一攤,徑直坐在地上踢著雙腿開始耍賴。
哭聲震天響,滿臉都是淚,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只可惜這招對夏冬花不管用,她拽著手裡的頭髮死活也不鬆開,追問裴鶴川。
“同志,你說的真假?真是這個賤人拐走了元寶?”
裴鶴川確定無疑。
“就是她,各項特徵都對得上。”
說完他還看向旁邊圍觀的家屬。
“麻煩叔叔們幫我報個警,就說我這邊抓到了人販子。”
聽到這話,劉萍立馬不哭了,變臉跟翻書似的,一個打挺坐起來著急忙慌想逃跑。
“胡說,你們有什麼證據?你再冤枉我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她又看向夏冬花,剛才都還滿口賤人,這會兒為了趕緊脫身,居然肯說兩句好話。
“夏妹子,你先鬆開,有什麼話咱們好好說……”
“誰和你好好說?我呸,一個人販子,過街老鼠的玩意兒,想跑是吧?沒門!”
劉萍急了。
“胡說,我不是人販子,我跟這個趙雲笙有仇,她故意冤枉我的!”
周圍的鄰居們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差點信了她的鬼話。
畢竟這劉萍雖然人品不咋地,但拐賣孩子可是死罪,她應該不敢吧?
哪知道夏冬花呸了口給她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