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寒問暖和買菸,都是她賄賂的結果,這什麼狗屁親嘴,純屬造謠。
劉萍肺都氣炸了,直接衝過去扇了那個女同志一巴掌。
“放你孃的狗屁!”
“你他媽敢打我?死三八,滾了床單還怕說啊?”
眼見一群老孃們打成一團,抓頭髮的抓頭髮,扯衣服的扯衣服,趙雲笙完美隱身。
後退兩步看他們打得不可開交,直到劉萍被一群人摁著打得鼻青臉腫,趙雲笙才讓徐明娟去報警。
跟著警察來的還有裴鶴川,他人高馬大擠進來宛如鶴立雞群,見到趙雲笙滿臉擔憂。
“怎麼樣?你沒事吧?”
他鐵青著臉,拉著她四處檢查,從頭到腳都端詳了個遍。
“我沒事啊!我能有啥事?”
趙雲笙從他手中掙脫,變戲法似的朝他手裡塞了把五香瓜子。
“別吵我,我看戲呢。”
餘光瞥見徐明娟來了,也給她抓了把。
裴鶴川順手把瓜子揣兜裡,拉著趙雲笙問。
“不說你被人造謠了?”
趙雲笙嗤笑,“想造我的謠,他們還沒這個水平。”
徐明娟出去一趟花了快半個小時,對目前的情況不太瞭解,鬼使神差嗑起了瓜子,她追問。
“情況咋樣了?”
趙雲笙踮起腳尖往人群裡看,看到劉萍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頭髮亂了衣服也破了,臉上都是指甲印,那叫一個慘。
她揚揚下巴示意,“看吧,這叫自食惡果,想潑我髒水?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倒是她自己,三言兩語就成了眾矢之的。”
徐明娟跟著看去,贊同地附和。
“劉萍狐假虎威,大家早就看不慣了。”
劉萍哭喊著朝警察爬過去,“警察同志,你們要替我做主啊!他們全都潑我髒水,這是要毀了我的名聲,毀了我的家庭……”
“你看他們把我打成這個樣子,衣服都撕爛了,我不活啦!”
警察面面相覷,把她攙扶起來,“這位同志有什麼話起來說,到底什麼情況?”
把這些鬧事的職工全都找來問了個遍,總算知道前因後果,說來說去都是劉萍自己的錯。
“這位同志,我要嚴肅批評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也知道被潑髒水難受,那你怎麼能汙衊趙同志?”
“向主任叫向前進是吧?他都老實交代了,沒有欺負趙同志,大家別再以訛傳訛,否則有誹謗他人的嫌疑。”
“至於你今天胡說八道的事,得給趙同志道歉,還有大夥反映的先進職工獎章和獎金,其中確實有水分,你全都上交給廠長,爭取下次靠努力評選上。”
劉萍聞言,差點哭暈過去。
那個先進職工,她幾天幾夜沒閤眼拼出來的,就因為平時給向主任送了禮,就成了有水分?誰能有她冤枉?
這會兒解釋也沒人聽,她還要認命地給趙雲笙道歉。
越想越氣,她忍著心裡的不痛快,口是心非道。
“趙同志,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傳你的閒話的,你原諒我吧。”
趙雲笙似笑非笑打量她,“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麼?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警察同志,劉萍亂造謠,已經嚴重損害了我的身心,我要求她賠償我的精神損失,還要當著全廠職工的面給我讀檢討。”
一番話擲地有聲,氣得劉萍鼻子都歪了。
“趙雲笙你別太過分!我哪裡造謠了?我……”
她剛要掰扯,抬眼發現一具高大的身體擠到跟前,幾乎把後面的趙雲笙擋得嚴嚴實實。
劉萍從下看到上,當裴鶴川那張肅穆的臉撞入眼底,她嚇得一個哆嗦。
“軍……軍人同志?你怎麼也在?”
裴鶴川居高臨下審視她,“看來上次你還沒認識到你的錯誤,所謂的道歉也不過是謊話。”
“趙雲笙是我妻子,你潑軍嫂的髒水,還真是把我的身份往地上踩,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不會長記性。”
劉萍滿臉驚慌,嚇得腿都軟了,之前她就知道裴鶴川是廠長的侄子。後來又聽說他居然是團長,手裡有實權的,都說他是趙雲笙的丈夫,當時就嫉妒這個賤人怎麼有這麼好的命。
這會兒看到他,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同志,趙雲笙怎麼可能是你的妻子?我都聽你妹妹親口說了,你的未婚妻另有其人,你說她是你妻子,你有什麼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