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等,鄧立軍越覺得自己莽撞,不該空手來,正當他糾結要不要離開之際,房門開啟,裴鶴川讓他進去。
鄧立軍拘謹得不行,到了門口敬個禮,大大方方的。
“團長。”
裴鶴川明顯心情不對,神情也欠佳。
“有事?”
掃了眼他懷裡的酒,還以為有求於人。
鄧立軍搖搖頭,“沒有沒有,我來給你送個東西,是趙同志讓我給你的。”
裴鶴川聽到趙同志三個字,為之一振,眼神都銳利不少。
想起之前有點不歡而散,他怎麼也不信是趙雲笙主動開的口。
“她讓你來的?”
鄧立軍知道說得越多錯得越多的道理,點點頭半真半假回。
“嗯,只說是感謝你幫忙,讓我特意送,其餘的沒再說。”
裴鶴川沉吟片刻,靜靜端詳他手裡的那瓶酒,還是茅臺。
這玩意兒可不便宜,看來下了血本。
他沉默不語,可面上的神色肉眼可見撥雲見日。
鄧立軍見狀心下竊喜,這趟可來對了。
他笑了笑,趕緊雙手奉上。
裴鶴川接過之際,身後也傳來他二叔紀建民的詢問。
“鶴川,你朋友來了?怎麼還在門口站著,快進來坐。”
裴鶴川頷首示意,轉身進屋拉開椅子示意他坐。
鄧立軍深吸了口氣,掩飾住心下的緊張,大大方方進去。
紀建民詢問。
“鶴川不介紹下?”
沒等裴鶴川開口,鄧立軍特別上道,趕緊自我介紹。
“叔叔好,我是團長手下的兵,你叫我軍兒就行。”
裴鶴川看他挺著胸膛過分拘謹,翹著腿漫不經心補了句。
“是我手下的連長。”
紀建民立馬刮目相看,“小夥子不錯啊,年紀輕輕就是連長了?”
鄧立軍不太好意思,靦腆笑道。
“都是團長帶了個好頭。”
這小子特別有眼力勁兒,看到紀建民端著杯子起身,他立馬接過去。
“叔叔要接水是吧?我幫您我幫您。您先和團長繼續聊,不用管我。”
他接過杯子跑得飛快,趕緊去一旁泡茶。
紀建民有些意外,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眼裡的欣賞一目瞭然。
裴鶴川啞然失笑,這小子,拍馬屁那是一流。
“天色也不早了,你還不趕緊回去,在外面瞎逛什麼?”
紀建民打量他幾眼,又看到他面前放著的那瓶茅臺。
剛才倆人在門口的對話他聽得清清楚楚,也猜到這瓶茅臺大有來頭,但還是故意多嘴問了句。
“怎麼?茅臺特意給我送的?感謝我這麼多年在家照顧二老?”
他說著作勢伸手去拿,手才伸到一半,眼睜睜瞧著裴鶴川面無表情把茅臺往旁邊一挪。
“你平時收的禮也不少,惦記我這點幹什麼?”
紀建民聞言面色一變,落座後否認。
“可別胡說八道啊,我這個廠長那都是為人民服務的,沒拿過他們一分一厘。”
裴鶴川看破不說破,他這個二叔老實本分,確實不是魚肉百姓的人,但架不住家裡有個花花腸子的二嬸。
雖然不敢明目張膽收什麼賄賂,但小恩小惠還是有的。
“這酒是女同志給你送的吧?”
裴鶴川預設。
紀建民笑了笑,想起早上那個趙同志,他立馬若有所思的旁敲側擊。
“你從小到大,中意你的姑娘數不勝數,現在年紀也不小了,確實該成家立業,爸媽愁得覺都睡不好。外面的姑娘我們也不放心,你和敏敏認識這麼多年,也接觸了這麼久,是不是該進一步發展了。”
裴鶴川眉頭一擰,反問。
“你說誰?”
紀建民解釋,“你二嬸的親侄女,江敏,以前回來不是見過的麼?”
裴鶴川有點印象。
“她?不是寄居我們家幾年的保姆麼?二嬸專門找來伺候奶奶的?”
“……”
紀建民一噎。
保姆?
那可是他媳婦專門給裴鶴川找的物件,想著先養幾年培養下感情。
陪在媽身邊這麼久,她老人家可:()八零軍婚我死遁後,男主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