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兇光,面色陰鷙得可以揪出一桶水來,胸口劇烈起伏著,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安寧心口不由自主的一緊,打了個寒顫。
她早該預料到今天必有一劫的,就在她下午剛進門的時候,就應該毫不猶豫地離開家逃出去的。
為什麼不逃跑呢?留下來幹什麼呀,等待野獸醒來吞噬她嗎?
傻呀!還要做飯討好他,還要像請罪一般地做好飯來討好他,自己何罪之有?
錯的不是他嗎?還要討好他。
是自己草率了,低估了他的獸性,可惜晚了,這下怎麼也逃不過這魔鬼的晚餐了。
想到這裡,安寧心下一橫,左右躲不過這一劫,何不殊死一搏呢?於是她怒從心頭起,氣從膽邊生,向趙家偉發出了怒吼:
“趙家偉你又發什麼瘋啊?你有病治病,動手打女人是你唯一的本事嗎?”
“不得了了,你這賤貨,還敢跟我吆三喝四的。誰給你這個膽兒了?”
趙家偉上前一步捏住了安寧的下巴,手中一緊,安寧下巴兩邊傳來陣陣鈍痛,像是兩邊的骨頭要被拆下來一般。
安寧痛得眼淚直滾,想說話卻根本動不了嘴。
趙家偉眼裡盡是狠戾之色,彷彿欲要將安寧生吞了。
見慣了他這副魔鬼般的臉色,安寧竟不似從前那般畏懼,反而心裡騰起一波憤然之氣來。
要是嘴能動她恨不能一嘴咬在他那隻死死捏住自己下巴的手上,可惜動彈不得。
她於是雙手握住他那隻可惡的大手掌,使勁地掰著,一邊掰一邊死命地掙扎。
之前每一次打她,她只會哭泣,求饒,像只待宰的羔羊,無助地蜷縮著捱打。
可今天,她眼裡射出的恨意和抗拒都是以前不曾有過的。這令趙家偉感到有些意外。
:()一生三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