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啊。上天派你來是專程害我的嗎?
那麼當初的恩愛呢,當初為何還要製造幸福的假象矇騙我呢?到頭來,要把我往那萬劫不復的深淵裡拖?
何苦要這樣作賤我的人生呢,我前世是與你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怨還是怎麼滴?
想起少華,此時此刻她的心中全是滔滔恨意。
一個男人,為人夫、為人父、為人子,這般不負責任,人到中年,自控能力那麼差,一句“我上癮了”、“我戒不掉”成了他拖著一家子老老小小陷入囹圄,破家敗業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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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出這般毀天滅地的禍事來,他就打算直接擺爛,破罐子破摔了事。可曾想過他身後的一家子怎麼辦?可恨至極,可惡之極。
直至日落西山之時,年春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心灰意冷地下了山,返回城裡。
年春沒有回醫院,也沒有回家,她住在了學區房裡。
年春準備一個人喝悶酒,可是她覺得自己心裡沉重的包袱連六十度的白酒也化解不了了。
於是,她想起了兩位閨中好友。安寧大著肚子,實在不宜打擾。於是年春最終選擇了靈生。
她覺得自己一個人已經無法承載一直以來小心隱藏的心事了,她要找一個值得信賴的,可以隨意打擾的朋友來傾訴。這樣的朋友,於她來說,除了安寧便只有靈生了。
靈生趕來時,年春已經有點迷糊了。她臉蛋喝的通紅,小眼睛迷迷瞪瞪,搖搖晃晃地來到門口,開了門便直接往靈生身上撲。
身材矮小的靈生哪裡禁得起她這一撲,一個趔趄,差一點往後倒,摔進過道里。
最終,靈生使出吃奶的勁兒才扶穩她,站穩了腳。一股濃濃的,悶悶的白酒的味道直燻得靈生頭暈。
她十分地加著小心把年春的身子扶正,不然她就會軟綿綿地從自己手裡滑到地板上去了。
這是怎麼啦?年春一向比任何人穩得住情緒的,今天這是遇到什麼天大的事兒了?
平日裡,總是她最穩得住,最是頭腦清晰,最有格局的。安寧和靈生在遇到難以消解的問題時,她就是她們的軍師,出謀劃策總有她,安內攘外可靠她。
如今,她自己卻一塌糊塗,潰不成軍了。
這時的年春已經在靈生懷裡泣不成聲了。
“怎麼啦?來來先坐下,慢點,慢點。”
:()一生三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