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在隱隱作痛,小腹有些沉沉的感覺。她害怕,自己的肚子是不是出問題了,孩子會不會不好了。
她滿頭大汗,又虛弱無力。她推了推身邊的趙家偉,弱弱地喊道:
“老公,我不舒服。”
“怎麼啦,老婆,哪裡不舒服了?”
趙家偉欠起身子,揉著惺忪的睡眼問道。
“我做噩夢了,肚子有點疼。”
“疼的厲害嗎?別怕,有我在呢,做什麼噩夢了?”
“疼得不是很厲害,只是隱隱的疼。老公,我有些害怕。”
“怎麼啦?怕什麼?”
“每一次我一做同一個噩夢,就出事兒,要麼你會打我,要麼孩子會出問題。剛剛我又做這個夢了,我能不害怕嗎?嗚……”
安寧一說到這個,委屈和恐懼令她忍不住抽泣起來。趙家偉伸過長長的手臂摟住她道:
“老婆,你不是不迷信嗎?怎麼也開始迷信起來了?那只是夢而已,當不得真的。你是太緊張了,你或是根本不相信我,我都戒了酒了,不會再犯渾了,你相信我,安心養胎吧。明天一早咱們上醫院去做個檢查,看看寶寶好不好啊。睡吧,安心睡吧。”
他輕輕拍著安寧的背,安撫著他。不一會兒,他的手從安寧背上滑下去了,他的喉嚨深處發出了渾濁的呼嚕聲。
安寧卻輾轉難眠,心煩氣躁,眼睜睜看著窗外一點點泛起亮光。待她剛剛有了一絲睏意時,趙家偉起床的動靜又把她弄清醒了。
趙家偉起床弄早點去了,安寧沒了睡意,卻懶得動,便窩在溫暖的被窩裡不想起身,直到趙家偉叫她吃早點了,才懶懶地起身穿衣服。
醫院裡做完產檢,正待回家時,趙家偉說還有個問題想要問問醫生,又折回去醫生辦公室去了。
安寧坐在過道的長椅上等他。可是,安寧坐得屁股都快起繭子了,趙家偉還沒有從醫生辦公室裡出來,她只好起身前去探個究竟。
安寧走到門口,見趙家偉站在醫生跟前,只聽他在祈求醫生,
“趙醫生,麻煩你,你怎麼也得告訴我一個準話,我只是圖個心安而已,我又不做什麼。我是家中獨子,這是我父母的心願,我父母一直請求我問問醫生,我就想了一下二老的心願,我自己是無所謂的。麻煩你,趙醫生,你就告訴我實話吧,我老婆懷的到底是男是女?我只是替我家中二老探個實情,這個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但是醫院有規定,這個規定我可不敢破。趙校長,您就別難為我了,我說過我不能告訴您,您就別再難為我了。”
趙醫生皺著眉頭說完話,就低頭在患者的病歷本上寫字,看也懶得看趙家偉一眼。
可趙家偉還不肯放棄,繼續求情,
“趙醫生,我求求您了,您就告訴我吧,這裡又沒有別人,就你我二人,我又不會告訴別人……”
未等他說完,趙醫生已是百般不耐煩了,他不得不把目光從桌上的紙和筆上移到趙家偉臉上,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正待說什麼時,看到了門口的安寧。
趙醫生一看到安寧,面色立馬緩和了下來,他意味深長地看看安寧,又看看趙家偉。
趙家偉看到安寧,面色正好與趙醫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沉下臉,無奈地走出了醫生辦公室。
“老婆,我讓你好好坐那兒等我,你怎麼跟來了?”
“老公,你問趙醫生我懷的是男是女,是什麼意思?是女兒你們家就不想要了嗎?”
“怎麼會?我怎麼會不要自己的孩子呢?我只是替兩位老的打聽一下而已,滿足一下他們的好奇心嘛。你別多心哈,男孩女孩我都:()一生三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