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星和胡珊珊在鎮上把小日子過得像恩愛夫妻一般,如膠似漆,蜜裡調油。
除了週末黏在一起,還有平日裡上班時間,感覺到同一層樓的兩位同事進了屋,關上了門,胡珊珊就會悄悄把門鎖扭開,給高星留著門。
高星收到訊號就會躡手躡腳地潛進胡珊珊的寢室,兩個熱戀中的人午休也不捨得分離。
老話說,久走夜路始終要闖鬼的。
也不知何時風言風語的就在辦公室裡隱約流傳著。童玉自然也接收到了資訊。
結合點點滴滴的蛛絲馬跡,童玉越發的相信無風不起浪,這倆人的關係是絕對的不正常了。
她約了胡珊珊,胡珊珊矢口否認。
後來,鎮上的傳言越來越多。童玉再一次約談胡珊珊,後者還是不承認,兩人便吵起來了,引得圍觀者眾多。
童玉從此再不理胡珊珊。連同高星,她也一併的迴避開來,再不坐他的車回家。
童玉覺得無顏面對靈生,又不能出賣高星,兩難之間,她和木勇只好迴避靈生一家人了。
木勇也約談了高星,結局也是不歡而散。
那年夏天,高星接到老丈人去世的訊息,他把這一訊息佈散出去,一支浩浩蕩蕩的奔喪隊伍便成立了。
這種場合,童玉和木勇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缺席的。但是,想不到胡珊珊也跟來了。
她不該來的,未免有些放肆。木勇和童玉無奈,只好保持沉默,童玉全程也沒給胡珊珊一個好臉色。
晚上,同事們吃完飯,多數都回去了。留下的兩位男同事都是與高星關係最好的,還有木勇夫婦。
胡珊珊居然也留下了。
童玉為此氣得抓狂。
她怎麼這樣厚顏無恥?她有什麼理由,什麼身份留下來?她應該跟別的同事一起提前離去,才是正道理。
因為童玉不肯與胡珊珊住一起,高星只好把她獨自安排在一間客房裡。
童玉認為在這樣的場合,他們斷不敢胡來。
雨夜裡,鄰里都散去。客人也都安寢。高星裡裡外外的安頓了一番,然後來到後院的露天灶上檢視火情。
雨的聲勢沒有下午那麼浩大,但是還在頭頂喧囂不停。
高星拿起火夾子準備把燃燒的木柴熄滅了,放在一邊,作為明天早上生火用。
就在這時,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溫軟的聲音,令他的心一陣盪漾。
“原來你在這裡啊,我到處找你呢。”
“你還沒休息?”
“人家睡不著嘛,就想看到你。”
“冷嗎?快過來,我給你生火烤。”
“嗯。”
高星把尚未來得及熄滅的木柴聚攏在一起,火苗瞬間高高地竄起來。
他拉過胡珊珊,蹲下在火堆旁取暖。下著雨的深夜,單薄的夏裝還是不夠暖和的。
盆山的氣溫總是低一些,一下雨,四季都寒冷。
“你老婆呢?”
“她應該在靈堂吧。或者累了歇下了也未可知。”
“她長得好秀氣。”
“她老了。臉上長皺紋了。哪有你年輕漂亮。”
“油嘴。”
“真的。”
高星摩挲著胡珊珊肉肉的小手,輕言細語地說話。
“剛才找不到你,我心裡好慌。一個下午都看著你忙裡忙外的,你都沒工夫看我一眼,你就一點也不想我嗎?”
“想啊,心裡想著呢。但是在這裡,我又不敢跟你咋樣。”
“嗯,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你,每時每刻都想跟你在一起。”
“那……你起來,站起來。”
“幹什麼?”
“起來,抱抱。”
高星拉著胡珊珊的手,把她從地上扯起來。兩人站在灶臺邊,火堆就在他們腳下燃燒著,不時發出一兩聲“嗶嚗”的聲音。
胡珊珊張開雙臂,環住高星的腰,下巴抵在他寬闊的胸膛,含情脈脈地仰望著他的臉。
明晃晃的火焰映在高星眼裡,閃閃發亮。
他垂頭,把臉埋在她的肩上,伏在她耳邊:
“好想一直抱著你,永遠不放手。”
“我就在這裡陪著你,哪兒也不去了。”
“好,我們就在這裡,哪兒也不去。”
高星抬起頭來,俯視著懷中的女子。那飽含溫情的眸子,那紅紅的潤潤的嘴唇,在這樣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