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實，卻是盛大後的落寞和懷疑。
&esp;&esp;這些自我懷疑，這些孤獨，如同滔天洪水般襲來，讓江休呼吸不過來。
&esp;&esp;貓貓跑回它的窩裡，窩著睡覺去了。
&esp;&esp;江休又趴回去，他目無焦距地睜著眼睛，低聲喃喃道：“哥哥。”
&esp;&esp;一陣微信語音通話的鈴聲，江休猜不到會有誰給他打電話，他現實生活中，沒有朋友。
&esp;&esp;他拿過手機，只一眼就從床上坐起來，江休仔細捧著，接通。
&esp;&esp;低沉穩重，又熟悉的聲音，在他這間小地下室裡迴盪，也在他心頭震盪，“小休。”
&esp;&esp;毫不誇張，江休瞬間紅了眼眶，他點點頭，“嗯，哥哥。”
&esp;&esp;凌晨一點多，陸聞序站在他市中心那套公寓的臥室陽臺上，吹著江邊晚風，望向遠處燈火闌珊的天際，“你怎麼了，聲音不太對。”
&esp;&esp;江休坐在他地下室的床上，悶熱潮溼，和深夜迸發的悲傷情緒，讓他身上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
&esp;&esp;好在他早習慣這種感受了，江休眨了眨眼睛，一秒恢復正常：“沒有，就是我爸媽在我小的時候，都這樣叫我。”
&esp;&esp;陸聞序想到了江休直播的時候說過話，愣了愣，又輕鬆笑道：“那你現在長大了，我這樣叫你，好不好。”
&esp;&esp;陸聞序的聲音很撩人，尤其在深夜，尤其江休把聽筒貼在耳邊。
&esp;&esp;陸聞序勾人的笑聲，就這麼傳進江休的耳朵。
&esp;&esp;江休雖然沒見過陸聞序的樣子，不知道他做什麼樣的工作，甚至不知道他多大，多高，但他就是能想象到。
&esp;&esp;一個又高又帥的貴公子，一身貴氣裝扮，一身名錶珠寶，渾身沒有不貴的。深夜在和他打電話，還時不時笑一笑。
&esp;&esp;江休心跳不自然加快，臉也紅了，半天他才木訥道：“好。”
&esp;&esp;陸聞序斟酌再三，還是問道：“崽崽，今天白天我沒有時間問你，你住地下室？”
&esp;&esp;他今天讓人給江休送吃的，就知道了。
&esp;&esp;江休點點頭：“嗯。”
&esp;&esp;陸聞序望著遠處渝江大橋，一艘遊輪從橋下穿過，他竟遲遲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