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是,活在當下。”
&esp;&esp;烏芸對於江柚給的這個四字有些迷糊,甚至覺得有些玄幻了。
&esp;&esp;她追問江柚,“你們現在已經這麼的不接地氣了嗎?”
&esp;&esp;“哪有。”江柚坐回位置,“找一個讓雙方都舒適的方式,挺好的。”
&esp;&esp;“就是說,只談戀愛,不談婚姻?還是說,只走腎,不走心?”烏芸倚著江柚的辦公室,摸著下巴眸起眼睛看江柚。
&esp;&esp;江柚覺得烏芸的總結是對的。
&esp;&esp;以前,也是這樣的。
&esp;&esp;他們不過是回到了原點。
&esp;&esp;“或許吧。”
&esp;&esp;烏芸許久才輕笑了一聲,“挺好的。你們才是真正看開了,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大家隨心一些。男人和女人大多都是在寂寞的時候才最需要對方的。說難聽點,白天都在上班,只有晚上回家那幾個小時是能碰面的。”
&esp;&esp;“吃飯的時候,睡著之前,真正清醒相處的時間都沒幾個小時。所以,結不結婚都一樣。反正結了婚,兩個人除了新婚時的如膠似漆,大多時候並不快樂。”
&esp;&esp;烏芸自嘲一笑,“當然了,婚姻還是很神聖的,神聖到現在的人都不敢碰了。”
&esp;&esp;江柚是懂烏芸的意思,“婚姻於相愛的人來說,是最好的歸宿,也是一個至高的儀式。”
&esp;&esp;“嗯。但是,如果遇上了喜歡的人,我還是會想著跟他結婚的。我覺得結婚了,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家人,是不可分割的。”
&esp;&esp;江柚何嘗不是這麼想的。
&esp;&esp;婚姻是難割捨的,會讓人三思而後行,那些牽絆都會讓這段婚姻繼續下去。
&esp;&esp;可婚姻在不幸中也是一種羈絆,是一種折磨。
&esp;&esp;江柚也不知道,到底哪樣才是最好的。
&esp;&esp;有些東西,再睿智的人,都學不會,都理不清,都沒有人能夠給出一個肯定及正確的答案。
&esp;&esp;晚上下了自習,江柚想著明淮會來接她,她就沒有在辦公室待太久。
&esp;&esp;走出校門口,她看到了熟悉的車子。
&esp;&esp;想著可能又是叫了陸銘來當司機,她走過去,卻看到駕駛室空無一人。
&esp;&esp;“陸銘把我送到這裡就跟閆闕走了。”明淮在她沒問之前就揭曉她的疑惑,“你開。”
&esp;&esp;“哦。”
&esp;&esp;江柚走到駕駛室,上了車。
&esp;&esp;她穩穩地開著車在路上,明淮目視著前方,“車技越來越好了。”
&esp;&esp;江柚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這是純粹沒話找話說。
&esp;&esp;“嗯。”
&esp;&esp;“以後上班,就開這輛車。”明淮說:“早上可以多睡一會兒。”
&esp;&esp;他倒是在為她著想。
&esp;&esp;江柚問他,“明朗睡了嗎?”
&esp;&esp;“說要等你。”
&esp;&esp;江小姐真幸福
&esp;&esp;明朗現在才算是真正的跟父母在一起生活,以前,他們倆還真沒有一起帶過明朗。
&esp;&esp;孩子不是跟著江柚,就是跟著明淮,反正他倆沒有真正意義上一起帶過孩子。
&esp;&esp;能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江柚還是很感激明淮當初做事沒有做得那麼絕。
&esp;&esp;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想過讓他們母子不來往,也給足了她爸媽心理安慰。
&esp;&esp;“今天下午我帶明朗去看過你媽媽,她恢復得挺好,再觀察兩天就可以出院了。”明淮跟她提起了這件事。
&esp;&esp;江柚皺眉,“我今天太忙了,都忘記去看她了。”
&esp;&esp;“明朗去看她,她應該會更高興。”明淮也是懂老人的心理。